弥途却哪里管这些,当即又抱拳道:“大哥卖与小弟一艘如何?小弟确有急事。”
那人眼中立刻显出一丝怒意,右手已按向刀柄,他正要再说话之时人群之中却是闪出一人,来人手中单刀向弥途一指,怒声喝道:“小子,不要不开眼,要找我明教的晦气么?!”
弥途当即一愣,“明教?应天府出了那样大的事,明教之人不去解救,而今却向江北去干些什么?”他正琢磨时却见那为首之人脸色微微一变,对着提刀之人怒声骂道:“滚回去!再若多话小心你的狗头。”说着便是怒目瞪着提刀之人。
提刀之人却是不服气的说道:“大哥,这小子……”
“滚!”为首的人不待他说完立刻怒吼一声,一脚将他踢出数步远。
提刀之人显然是惧与为首人的威严,只得珊珊退回人群之中,不过他仍是狠狠地瞪了弥途一眼。
弥途自是无心管他们之间的事,他只担心韩静儿的安危,如今听提刀之人自报家门是明教中人,便再次向为首的人抱拳问道:“在下之所以急着过江就是听说贵教韩小姐被困应天,但不知如今韩小姐可曾脱险?现今何处?劳烦大哥相告。”
弥途说的极为诚恳,但为首的人却是一点也未放下提防之心,他眉头一皱紧紧的盯着弥途说道:“这是我明教之事就不劳小哥挂心了,你若有事自去办自己的事就是,在下还有紧要之事,就此别过了;这借船之事,请恕在下爱莫能助,告辞。”他丝毫未提及韩静儿之事,如此说只是想快些打发弥途而已。
弥途也自知一时无法取得对方的信任,心中很是无奈,不过令他稍事宽心的是——自己在提起韩静儿时对方的眼中毫无急躁之意,这也就是说韩静儿如今很可能没有什么危险,不然以韩静儿在明教中的身份地位对方绝不会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弥途心中的火气立刻去了大半,他无奈的一笑,立刻说道:“既如此,在下就不劳烦大哥了,告辞。”弥途说完不再作任何纠缠,他抱手一捐转身快速离去。
为首的人看着弥途的身影未做任何的阻拦,却是那提刀之人又凑上前来,说道:“大哥,如此放他离去,会不会暴漏了我们的行踪?要不然弟兄们去留下他。”
为首的人回身瞪了他一眼,怒道:“混帐东西,此时才想起了保密,方才你呼喊些什么,再有下次我绝轻饶不了你!”
提刀之人立刻再次讪讪的摸摸头皮,嘿嘿笑道:“大哥骂的是,都怪小弟一时心急,这不是在想办法补救么。”
“补救个屁!”为首的人听了更怒,骂道:“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就凭我们这百十号人就想把人家留下,别做梦了!真要动起手来不让人家把我们杀光,你就烧高香吧。”他说完不再理会提刀之人,而是快步走到正在集结的队伍面前大声呵斥众人快些整理行囊,以便快些上路。
提刀之人听了为首的人的话心中很有些不服,但当他在抬头看向弥途离开的方向时不由目瞪口呆。此时天光已然大亮,目光可以毫不费力的济远,但他却是没能看到弥途丝毫的背影,他实在想不出就这几句话的功夫,看似不急不缓的弥途竟然已消失的毫无踪迹,这是怎样的功夫。提刀之人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抬手狠狠地揉了几下自己的眼睛,却仍未能见到弥途的背影,不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暗道:“侥幸,侥幸!亏得大哥没有叫动手,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