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小心躲藏，几乎耗尽了所有法力的慕容春秋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善渊深吸口气，咬牙问，“还请闻长老告知晚辈。”

闻樊看了眼苏昊，回过头，“这话我说不合适，不过你们真得看看自己是谁教出来的。”

“此话怎讲？”善渊蹙眉，他师承青山掌门，为青山弟子仁字辈，青山弟子中最高一辈，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身份。

“教的一塌糊涂，不然你们怎么不伦不类？”闻樊说。

“闻小七你别指桑骂槐！”苏昊吼了句。

善渊怒道，“家师与闻长老无冤无仇，闻长老何故侮辱家师？”

“我才懒得侮辱你师父，”闻樊眼一翻，嫌弃，“我是在侮辱你们的师尊爷爷，听不出来？你真笨得要命！”

“你……”善渊被气得嘴唇发白，余光看见苏昊，突然冷冷地笑了，“闻长老与青彦师尊同被封为剑神，师尊仙逝是被奸佞之人毒害，闻长老恐怕还不知道吧？”

“哦，你是被人毒死的。”闻樊朝苏昊点了点头。

见他们如此熟络，善渊脸色微变，“家师查明，现在那奸人就在闻长老身侧，关于此事，不知闻长老是否知晓内情？”

“哦，下毒的是你的徒弟。”闻樊又了然地点了点头。

“闻长老！”善渊不顾身份地大吼，“害死师尊的奸人就是你身边的苏昊！”

“是你们把消息传出去的？”闻樊置若罔闻，自顾自问。

善渊哼一声，不答。

“还弄得世人皆知？”闻樊继续问。

善渊还是不答。闻樊瞥了眼苏昊，这才问，“何求也来？”

善渊心头一跳，脸色陡变，为什么闻樊连这个也知道？

“难道困扰苏龙的就是你们？”闻樊脑筋活络，瞬间跳到另外一件事，谁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既然说到苏龙，善渊阴测测地反问，“百兵堂修真大派，其长老却与妖孽为伍，传出去就不怕被人诟病吗？”

“哪有妖孽？”闻樊不乐意了，昂首阔步向前逼近，“我看那些狼心狗肺之人才是妖孽！混沌无知蠢材才是妖孽！”

他突然发怒，善渊被惊得往后退去，手紧紧搭在剑柄上，但手背上似乎有千斤力道，闻樊每喝一声，那力道就更重一分，沉重得善渊几乎不能动弹。

善渊第一次明白自己与剑神的差距。

马王摩擦乌金大锤的巨大声音响起，“我寨子里的军师也是平白无故给你们背黑锅的？”

善德一震。刚他们的谈话他都听见了，怀疑温如玉的分明是明翰，干他们何事？早听说马王从不顾是非，向来有气撒气，善德这回算是体验到了。他惊悸地望向马王与闻樊，心中透心凉，两位剑神是要一起动手吗？

就在这时，玄鸟凄厉的啼叫自天边传来，温如玉呢喃道，“寨主莫急着动手，怕是找着法器了！”

马王一顿，啐道，“算你们走运！”

同时两把乌金大锤猛然砸向大地，地面如蛛网般层层叠叠裂开，地面所有人都被震得几乎弹了起来，善渊一行人由于闻樊的压制，动弹不得，竟被震出内伤，血从鼻孔里流出来。

明翰惊魂未定，抚胸感叹自己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