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出鞘,冷光一闪,小云已人头落地。尸体竟迅速腐烂发臭,最后化作了一滩黑水。地上只剩下那颗因为没了红蛇而碎裂的珠子。
宁惟庸在手上疾速点了几下,止住那沿着手臂不断往身体侵袭的毒素,这才走向巫师以及被巫师平放在地上的田箩。
“她怎么样?”语气沉沉,宁惟庸差点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慌。想想这妖精也真有本事,他们认识以后她已经让他数次打破自己的平静。
巫师手下不停,田箩的血却怎么都止不住,“不行,有蛇毒在止不住血!”
宁惟庸在面具下皱了眉头,问道:“怎么解?”
巫师哑然,他连那是什么蛇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怎么解。可是田箩流血的速度很快,再不想办法止血,她还没被毒死就要先失血而死了。
巫师束手无策,宁惟庸不耐地推开了他,拦腰抱起田箩,几个纵跃人已经进了边上的荒废土地庙。
土地庙很小,摆设一目了然。一座陈旧掉漆的土地神像,一张落满灰尘的贡案,除此外别无一物。
宁惟庸把田箩放在了贡案上,将她摆成盘坐的姿势面对着土地神像。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抬起自己的双手,开始为田箩运功逼毒。
巫师很快也进了土地庙,看到宁惟庸给田箩逼毒,眼神闪了闪,随后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到外面把风。
这边宁惟庸刚把内劲推进田箩的经脉,随后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田箩的经脉居然极其堵塞!那蛇毒又为什么能迅速遍布她全身?宁惟庸又看了眼田箩青黑色的经脉,突然发现自己被那蛇毒染上是整只手都青黑,但是田箩却只是经脉变色。难道因为她是妖所以不太一样?
虽然疑惑,但是田箩的血仍旧在流淌。宁惟庸撤回失败的内劲,把田箩放倒,随后动作麻利地解开田箩背心处的衣服,俯下身,在田箩伤口上附上了自己的嘴唇。
他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可是田箩经脉的确很奇怪,就好像那经脉吸收了毒素,但是已经饱和,导致田箩身体除了伤口和经脉再没有一点蛇毒,也就是说伤口的毒素去除掉至少能让巫师给田箩止血先。
宁惟庸红色的嘴唇迅速染上白色。原来田箩的血液除了颜色白,温度稍微凉些,和凡人也没有太大区别,同样血腥味十足,让宁惟庸不禁想起战场,却又情愿他从不知道血液的味道是什么样。
伤口上的蛇毒被一点点吸了出来。直到伤口再没有青黑色蔓延,宁惟庸才停下动作,随后亲自为田箩包扎好,才喊了巫师进来给田箩继续诊治。自己则去了一边运功。这蛇毒很霸道,他不仅仅手上蔓延了,现在蛇毒已经在他给田箩处理伤口的时候寻机侵入了他的身体和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