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赤luo裸的邀请,他眼中的神色终于发生了改变,只是还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仿佛是在思量,而她已经凑到他嘴边,轻吻着他。
江翊得承认,这个女人很神奇,她平日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抹悠菊,可这只是她的姿态,当你想要进一步去靠近她时,发现她并非如此,而是一朵妖娆的牡丹,慑人心魄。可当她主动起来,却完全不与她平日里的姿态相违背,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也毫不维和。并且她邀请的姿态毫不扭捏,毫不让人联想到肮脏方面的情绪,而是自然而然。
她穿得少,于是用脚去勾着他身上的衣物,腿不停的在他腰部以下的位置摩擦,她的动作并不急切,却象不停的往他体内加柴,让他原本的小小火苗迅速燃烧起来。
而她也很满意自己带来的这种景象,享受着身体紧密结合的美妙滋味。他的确动作很轻,没有让她感到任何不适,这种强烈情绪的缠绵,让她隐隐有些向往了,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是否就是她此生的唯一依靠?
那种紧密贴合的感觉,真的会让她产生幻觉,他们就是一体,她内心的孤寂,似乎终于可以被一个人所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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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悦与闫庭涛的认识,并不神秘,甚至也不多具童话色彩。她给自己取了很多名字,给人做画手一个,画传统画出去销售一个,给某些杂志画插图一个,有些画赚钱,有些画不太赚,甚至有些画人家直接嫌弃,她也不怎么介意。只是她的画,似乎有了起色,慢慢的有人竟然出价购买,有时候给几百块钱,有时候也有出价几千的,慢慢的也有了一些名气,知道了有她这样一个画家。
画家这两个字对于她有些神圣,她一直都不愿意别人那么叫自己,可解释的次数太多了,她更倾向于别人喊自己画手,可别人始终不会如此,于是她不再纠正了,过分的纠正,在别人眼中也不会是谦虚,而是虚伪。
闫庭涛是她所有的画,出价最高的,这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当拍卖行那边通知她,对方想见她时,她还是拒绝了,她讨厌别人以这种方式来认识她,哪怕拍卖行那边曾委婉的暗示她,如果以美女画家作为宣传语,她的画一定更好销售,但她只笑笑就敷衍了这种暗示。
闫庭涛也真是有耐心,竟然连续出高价买走了她近十幅画,于是她不得不显身,哪怕只为感激。托他的福,她的画销售得更好了,并且价格也有走高的趋势。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艺术届的败类,她觉得一幅画的价值就在于有没有人买,当有人愿意买时就是艺术品,没有人愿意购买,摆放在家里,也就是废纸一张。于是她想见见这个会欣赏并将自己的画当作艺术品的人。
第一次见面,闫庭涛看到了她,不可思议远远大于对于她长相的欣赏,他似乎很不可理解,她为何能画出那样的话来。第一次见面后,他便多次邀请她出来吃饭,他邀请五次,她大概愿意出去一次,而他也并不介意,久而久之,他似乎也知道了她的心思,干脆就说开了,他对她很是欣赏。
然后就有了闫庭涛对她和江翊的撮合。
闫庭涛在作那样的行为前,曾笑着告诉她,如果他真的追求她,是对她的不尊重,他已经有未婚妻,并且不打算悔婚,于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苏子悦是有些明白为何闫庭涛撮合她与江翊,在那群人之中,江翊大概是看上去最不想对感情玩乐的人,他偶尔也会有女伴,不会扭捏的自己独自而行,却对女伴十分尊重,眼中没有半分轻蔑,她当时就想,这会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在闫庭涛故意吓她有蛇时,她确实被吓倒了,其实她很少被吓倒,她的害怕几乎都藏在了内心深处,只要那样吓人的东西不是立即在她面前,她都可以做到表面坦然,可那一天,她还是真的被吓倒了,破坏了她表现出来的平静和淡然。
尤其是她的手抓着江翊的手臂,事后想起来,她也不得不汗颜,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随后是他送她回家,她并未说出自己真正的居住地,倒不是害怕人纠缠,习惯使然,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住的地方。
那天之后,江翊对她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似乎对她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在闫庭涛又邀请她几次后,都是江翊送她回家,并且他也不曾推辞。
然后就是漓江至行。
她真没有想过会在那里遇到江翊,她不是个爱旅游的人,一是怕人多,二是懒。于是在她好不容易做出决定去漓江时,竟然碰到了江翊,于是不得不将此看作是上苍给与他们的缘分了。然后他们继续不冷不热的来往着。
真正的转机是在寂幽岛上的相遇,那是她第一次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变了。之后他便单独约她出来了,便开始了虽然没有说出口,便却心知肚明的交往。
她当时不知道,在漓江时,他便好奇,他们之间的缘分究竟有多少,在寂幽岛时就已经不是好奇了,而是一种释然,就像一种冥冥之中的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