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宣道:“乖,不要闹。阿兄与你约定,最多半个月,半个月阿兄就从洪都赶会建康,和你一起回去。”
萧隐道:“真的吗?”
萧宣道:“真的,阿兄从来不会离开你。不信——,我们拉勾保证。”
萧隐道:“好——”
两人手指刚要碰到的时候,突然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禀太子殿下,崔大司马求见。”
萧宣对萧隐悄声道:“大兄现在有事,晚上再来约定吧。”
萧隐气鼓鼓的说道:“不要。”
萧宣故作严肃道:“不要任性,阿兄现在有事。”
萧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走下了塌,走上了楼梯。
“请大司马进来。”萧宣说道。
“咯吱”一声,门打开了。一个身着紫丝朝服,头带貂蝉冠的,五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在塌下就要拜倒。萧宣赶紧去扶,那男人膝盖都没有弯曲,就被萧宣扶到了榻上。
“大司马,所来何事?”萧宣缓缓的说道。
崔大司马道:“太子殿下,老臣还是觉得此事不妥。颖川王他还只是总角之年,怎能参加如此重要之事。”
萧宣道:“孤(注2)也无法,此是父皇所要求的。子不可拒父,故孤也没有办法。大司马还有何事?应不止此而已。”
崔大司马道:“是及,太子殿下聪明过人,何事都能想到其先。现在已经进入了扬州地界了,琅琊王,陈郡谢,颖川庾,谯国桓四家已经派的人已经上船了。正要来见太子,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萧宣道:“这无不可,快叫他们进来吧。”
崔大司马道:“那臣这就叫人吩咐了。”说罢他退了出去。
萧宣看着崔大司马退了出去,笑了笑,抬头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我想到人先,非也,我父皇才想到人先。你是不知道他是在下多大一局棋,他是在玩火。我可怜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喷出来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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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楚州,今HA市注2,北齐宗室自称为“孤”
《北齐书杜弼传》:临发,世宗赐胡马一匹,语弼曰:「此厩中第二马,【孤】恒自乘骑,今方远别,聊以为赠。这里拿这个是代替称呼,不要在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