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更笑道:“怎不能治得,一日一个,千日千个。今日不好,明日再吃。总有一天会好的,反正这几味药都是润肺不伤身的。”
说罢,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嗯——咳!”张天师正笑时,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像是如惊雷一般,打在了张天师的心头。他立马收起了笑容,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对庾倩说道:“等下老夫还要去修葡萄架,不知夫人此来何事?”
庾倩摸摸王华道:“天师不知,我家小儿近日不知犯了什么邪祟,老遇一些怪事。妾身想向天师求一张平安符,不知可否。”
天师捋捋胡子道:“这自然是可以的,不知小公子生辰八字是何?贫道好做法求符。”
庾倩从袖中拿出来一张白绢,双手递过去道:“天师,此就是犬子的生辰八字。”
张天师接过来,拢在袖中道:“贫道已然了解,必当用尽全力,三日后夫人便可派人到我这里取符咒。现在贫道又要去修理葡萄架了,家中事物实在是繁多。就不留夫人了,贫道先行退下了。”
庾倩起身拜道:“既然天师有事,那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天师也起身道:“贫道不送了。”
庾倩起身正要出去之时,忽然有一个小厮跑了进来。看见正堂上面有人,就先躲到了一边,可却被张天师发现了。
张天师向那个小厮呵道:“你这竖子遮遮掩掩的想要干什么?不报而进已是失礼,现在又在一旁躲藏,岂非是想要乱礼不成。”
小厮连忙出来拜倒,磕头说道:“求老爷恕罪,小人并非想要如此。只是公子吩咐过了,不能让老爷知道。”
张天师骂道:“胡言乱语,他有什么事情可瞒与我。细细禀来,不然打你百棍。”
那小厮磕头如捣蒜,道:“禀老爷,少爷他是叫小人回来取几匹锦缎的。”
张天师道:“取锦缎,这是为何?”
小厮抬头看看庾倩,低头不语。
庾倩马上道:“小女子告退了。”说罢拉着王华赶紧走了出去。
刚一走出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张天师的咆哮:“什么,你说那个逆子在和花酒的时候与人攀比,付不出钱来被扣下了!”
小厮禀道:“是的。”
张天师问道:“和谁一起?”
小厮道:“王家公子,就是王相公的长子。”
庾倩原本在门口,就要出门。听到王家公子四字之后,就立马立足不动。又听见了后面的补充,脸色立即阴沉了起来。
王华抬头看着庾倩的脸色,心中暗叫不好。他已然知道,自家的葡萄架,也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