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现在该怎么办?”
乐诗拿起桌上的书,将视线落在书上,“一文不值,不收!”
月秋听后,表情着急着,“小姐,此扇是三皇子所有,字是其所写,就算一文不值,我们也得卖他几分薄面吧。三皇子,我们定是不能得罪的。”
“瑞宝当铺向来只收有用的典当之物,一般是家境贫寒者或者确实急需用钱、走投无路者将身上仅有的值钱宝物加以典当。他唐唐三皇子占据其中哪一条了?而这把无一用处的扇子当柴烧都不够,字迹更是没有欣赏的价值,店铺要它何用?”
“话是这么说,但......但会得罪他的。”月秋担忧着。
“你如实同钟管事说,若是他加以责难,那由我来解决。”
“好。”月秋听后,便拿起扇子走出了房间,将乐诗所说的话重申一遍钟管事。
钟管事听后,颇为为难,小声地问,“姑娘果真这么说?”
“嗯。”月秋眉心紧蹙地点点头。
钟管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哎,只能按照姑娘说的做了,三皇子那边自是不能得罪,而姑娘这边更不能不从,剩下的就交给姑娘处理吧。
这时,当铺里面走出一位半老徐娘于巧安,看到月秋紧张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月秋在于巧安的耳边轻声道出故事的来龙去脉。
于巧安听后望向钟管事那边,便提着裙摆步入楼梯,进入乐诗的房间。
钟管事说,“客官,姑娘说此物当铺不收,客官如急需用钱,身上可否有其他财产加以典当。”
“理由?”三皇子眼神淡淡地扫了钟管事一眼。
钟管事紧张得冒冷汗,“姑娘说无用之物,一文不值。”
“你们瑞宝当铺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旗罗伞扇不当,是每个典当行的规则。”钟管事紧张得双手发颤,额头冒着涔涔冷汗,他并非老于世故、会察言观色的掌柜,很多世面和大人物都没有见过,自是撑不了大成面。
三皇子冷哼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他人急需金钱救命,你们也如此迂腐地墨守成规吗?”
钟管事被吓得心狂跳,毕恭毕敬地垂首,“客官,请谅解。”
三皇子气得嘴角弯向一边,“这是乐诗姑娘说的?我要见她。”
“这......”钟管事为难着。
这时,乐诗轻灵般的声音响起,“钟管事。有什么不满就让他上来说吧。”
“是。”钟管事看向三皇子,“客官,乐诗姑娘就在二楼的房间里。”
三皇子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跨上楼梯。
房间内。于巧安望着对着镜子化妆的乐诗,“其实,你大可不必理会。”
乐诗边说边用画笔在脸上画痣,“整个大京城有谁不知手执‘非美人不爱’之扇的人是三皇子啊?向来听闻三皇子好美色,愿用重金赎走醉青楼的名妓做妾,这次落入这般田地,恐怕是身上的钱在某女人身上花光了吧。”
“那又如何,既然他想典字,你典当给他即可,我们又不是缺这点钱,就当乐善好施,何必如此折腾自己的容貌呢?”
乐诗看着镜子中其丑无比的自己,放下画笔,微微一笑,“乐善好施也要看对象!我宁愿把钱施舍给乞丐、救济贫困家庭、捐给寺庙香火钱,也不愿将钱花在一个好吃懒做、游玩花丛的纨绔子弟。”
于巧安走到乐诗的旁边,帮她系好面纱,“行吧。你做事向来有分寸。别太过了?”
乐诗勾唇一笑,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