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墨尘应了声,眼睛望着桌子,皱着眉头问兰儿道“兰儿,你回来时看到一块金属牌子没?”
兰儿听了恍然的走到床边自枕下将那块镔铁的牌子给翻了出来,递给君墨尘“王爷说的是这个吗?”
“就是这块”君墨尘面有喜色的接过就同兰儿告辞道“时辰不早了,本王就不打扰兰儿了。”
说完要走,兰儿赶上前问道“王爷刚刚过来找兰儿有什么事吗?”
“只是有些闷想找人说会话,现在没事了。早些睡吧。”
瞧着君墨尘带着镔铁腰牌离开了,兰儿的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
晨光昭入屋内落到了桌上,上面的蜡烛已经熄灭,余了好大一摊的蜡油。
桌边的吴桑似感受到了晨光的轻抚,反手捏了捏酸涨的后颈,抬起头睁开了眼。
她迷蒙的眼一适应不了晨光的强烈眯了起来,缓了下便转头望向了屋内的床。
看着那整齐到不曾有人睡过的床,吴桑的心一下子便跌到了谷底
彩霞笑盈盈的端着铜盆来服待吴桑净面时,发现她一脸疲惫,便关切的问道“夫人昨日不曾睡好吗?是不是榻硬睡不习惯?”
吴桑以水扑扑了面,接过彩霞递来的巾帕擦擦,才望着彩霞问道“王爷昨儿晚没有回来吗?”
彩霞有些不自在的低头,将巾子浸水拧干替吴桑敷上后颈才道“昨儿怡王回夜了,王爷怕扰了夫人的休息去了客房。”
果真同自己预想的一样,吴桑只觉的心又刺痛起来,忍不住抬手抵住了左胸。
彩霞瞧了忙将巾帕放入水盆,扶住了吴桑“夫人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吴桑怕彩霞担心,强忍着心间开始漫延的痛意,弯唇扯了个笑出来。
彩霞看吴桑笑的都这样牵强,也顾不得许多扶着吴桑便向床边走“夫人先躺床上歇歇,彩霞这就去的大夫。”
吴桑一把拉住了彩霞的袖子道“我这毛病有些时日了,大夫来了也没用的,你让我睡一觉就好了。”
彩霞听了并不信“夫人千万不要硬抗。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肯定会怪罪奴婢的。”
吴桑望着她安慰她道“你也瞧见我犯了不只一回了。哪回不是睡个大觉就好了。所以,真的没事了。”
彩霞确实不只一次见吴桑晕睡过,她不也强来只得道“那夫人好好歇息吧,有事喊奴婢。”
吴桑听了点了点头,眼皮渐渐的合了下来。
吴桑的呼吸还算绵长,可是彩霞被君墨尘再三叮嘱过不敢大意,轻唤两声“夫人”确定吴桑睡着了便出了屋子,匆匆的赶向书房。
书房里楚子恒与君墨安正商量着事情,瞧着一脸焦急的彩霞,楚子恒与君墨安不约而同道“是不是夫人出事了?”
彩霞瞧着君墨安,眼圈泛了红“夫人,又睡过去了。”
听说吴桑睡过去了,君墨安的眉头便皱了,眸色凝重。
楚子恒直接起身,冲着彩霞道“走,带我过去。”
一行三人来到“望云轩”时吴桑果真正在沉睡。
楚子恒也不打招呼,也不避嫌,上手便号住了吴桑的脉腕,越号他的面色越沉。
一边的君墨安紧紧的盯在他的面上,等他松了手,便沉声道“很严重吗?”
楚子恒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对着彩霞道“你去取些热水过来。”
彩霞听了转身便走。
屋内只剩了两人,楚子恒才道“王爷快些派人把怡王找来。”
君墨安听了眉心便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没有别的办法吗?”
楚子恒望着床上的吴桑道“若是要桑哥醒来。怕是,只有怡王的血可以。”
“可是……”君墨安面上明显的犹豫,楚子恒叹了口气“子恒明白王爷的担心,若是再这样下去即使何住了桑哥的命,怡王也被因为毒发而成为怪物。可是,若瞒着他,我怕到时候的后果同样是你我无法承担的。”
君墨安明白四弟把桑哥看的多重。一时间陷入两难,但猛然的他想起一个问题“楚公子,你有没有办法让护住桑哥的心脉,让她这样睡下去。”
“这……”楚子恒犹豫一下道“子恒可以试试,但桑哥身上的毒太怪了,我不能保证成功。”
听说不一定能成功,君墨安的面色也沉重起来,但略一权衡利弊之后他道“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咱只能放手一搏了,楚公子动手吧。”
楚子恒也明白若是此时让君墨尘知道桑哥的状况就是丢了他的命,他也不会放任桑哥不管,但那样的话,这连日来的布局谋略便全部前功尽弃不说,吴桑与君墨尘的结果将会是一个不留。是以,他咬着牙自怀里取出了随向带着的九针,将真气聚于真尖之上替吴桑将心脉护了起来。
替吴桑护住心脉耗了楚子恒太多的元气,回到楚府他便趴到床上睡了过去。
他睡的正香突然觉得脖子一紧,被人揪着衣领提了起来。
睁开一双困盹的眼,楚子恒望着面前那张快要发狂的俊脸,皱眉道“王爷,有什么话等子恒睡醒了再说。成不?”
随着他的话君墨尘果真松开了他的领口。他心里一松,以手搓了搓脸,正想着要如何的说服君墨尘,便觉得头顶一凉,有凉茶从天而降。
---题外话---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