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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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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喘着气:“再吃一口……还疼么……”

闻蝉哭泣:“你光让我吃药有什么用……你出去啦……”

李信自然不肯,将她抱在怀中一阵揉搓着,温香软玉引得他头脑昏胀,只记得追逐她。闻蝉肌骨清凉,身体极为柔软,李信将她赤身抱在怀中时才察觉……春,宫图中那些普通人难以达到的姿势,闻蝉都可以,毕竟她常年习舞。李信心中兴奋,却并不敢在这个时候分心。

他连第一关都闯不过去。

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闻蝉受不了,他更加焦躁,只能不停地喝酒,再不停地喂她吃药。

李信揉着她的腰肢,触手腻滑,越摸越心动。他一会儿便受不住,反应更强烈,闻蝉于是更痛苦。两人在床上憋着气,亲吻着。李信吻掉闻蝉眼睫上挂着的泪珠,手推着她的腰,“知知……再忍……”

闻蝉委屈:“你为什么不忍……”

李信笑:“老子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你才答应我什么……”

……

一晚上混乱。

酒液洒了一床,血也污了床铺。喘息声,求饶声,你追我赶,听得屋外人面面相觑,耳红脸热。碧玺等女在外头听到翁主凄惨的求饶声,不知屋中女郎挣扎着想往床下爬,就被抓着脚踝拖了回去。

闻蝉惊恐无比,觉得黑夜中灯火熄后,李信变得很陌生,像是疯子一样。

他对她有强烈的好感,也有让人害怕的渴望。他强忍数年,为此一夜。失败了一次不成,郎君极为有耐心,非要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实在太喜欢了,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情话。情话缓解闻蝉的难受,也让闻蝉认识到一个比她想象中更爱她的李信。

他太迷恋她了。

上下求索,遍求不得。求不得,于是更加想得到。

他披荆斩棘,他踏过尸体。他从少年草莽,成为今日的一国将军。他吃过多少苦,绕过多少弯,当他压在闻蝉身上,当他将她从上到下地亲一遍时,那燥热,那烦闷,那憋屈,才能得到缓和。

“知知……再来一次……”

“知知……”

“知知……”

……

蝉声阵阵,从前半夜到后半夜。室中的被褥,也从床榻上,转移到了冰凉的地面上。

月光照在室中,映照在被裹在褥间的女郎的肌肤上。那种柔光,那披着一层圣衣般的华美,让郎君跪在她脚边,膜拜般望着她。

闻蝉。

李信抚着怀中女郎的面颊,她昏睡了过去,他掐着她的腰,将她再次顶醒。闻蝉面上挂着泪珠,硬生生痛醒。她待要挣扎,仰头看到月华照在李信面上。拂着他的脸,映着他的眼。那刹那的精致,让她看住了眼。

从未觉得她爱的郎君这般好看。

李信在寒月清辉中吻她,“蝉……古来便被寄予美好的期许,代表美好的事物……小蝉,你阿父阿母都极为疼你……我也会的……以后换我疼你……”

闻蝉拥住他的背脊,擦去他额上的细密汗水。

……

晚上昏昏沉沉,时时刻刻都煎熬无比。

到了后半夜,李信没了力气,才放闻蝉睡去。这个时候,水和血,伴着一室的旖旎气味,都弄得床没法睡了。李信又下床,拿清水给两人清理了身体,抱了一床新被褥回来。

这些闻蝉都没有记忆了,她从未喝过那么多的酒。她被李信灌了半夜,整个人糊里糊涂,一切感官都变得轻飘飘。她记得自己大约是跟李信胡来了很多,李信一咬她的耳朵,一再跟她低声说话,她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下来。

最后受罪的又成了她。

她但凡一哭,但凡拒绝,李信便指责她“不讲信用”。

闻蝉迷惘着再次屈服于他,心想:是么?我答应了?我承诺了?我怎么这么傻?

哭了一晚上,也闹了一晚上,才这般那般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闻蝉腰酸背痛。帷帐中看不出什么,帐外日头已高。她用手遮着眼,迷茫了片刻,转头,看到阳光中坐着的郎君。她全身被车碾过一样痛,手指都动不了。他却还能神清气爽地坐在案前,衣装一新,翻看手中竹简。

李信微侧头,阳光照得他唇角的笑,闪了闻蝉满眼。闻蝉捂住眼睛,听到他笑问,“醒了?”

闻蝉哼一声,不想理他。她说,“我还要睡!”

“那就睡吧,”李信答,“我煮了粥,一会儿喝完再睡。”

闻蝉忍不住,腾地从床上坐起。隔着几重帘子,她掩饰住自己的腰酸,气势汹汹道,“你知道熬粥,昨晚就不会对我好一点么?!”

“我已经对你好了。”

闻蝉酸溜溜道:“是啊,反正你爽了。”

李信淡声:“谁告诉你我爽了?”

闻蝉:“……!”这这这都没爽?!

她瞪大眼,看着床帐外坐在窗下的郎君。李信放下手中竹简,慢条斯理地折袖子。阳光在他手上跳跃,她看到他修长的手。李信手骨好看,骨节分明,指头细长。看着他这双手,闻蝉就想到昨晚他如何待自己……

闻蝉红了脸,用被子抱紧身体。她有点怕李信走过来,怕他再兽\\欲大发。她不敢跟李信讨论昨夜的事,怕他意犹未尽,她却经不起他的折腾。闻蝉僵硬地转了话题,作天真烂漫状,“表哥,你在看什么书?”

她心想:还是关心关心表哥的事吧。随便他看什么呢,只要不让两人回想起昨晚就好了。

李信微笑:“春,宫,图。”

闻蝉一脸呆滞:“……”

她的天真烂漫装不下去了,木着脸看李信放下书简,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他掀开床帐,一把将试图躲闪的闻蝉抱在怀里。闻蝉对他露出惊怕的眼神,李信不禁哈哈大笑。

闻蝉愣一下,反应过来,“你骗我?!”

李信伸手捏她的鼻子,晃了晃,声音里也噙着笑意,“傻子。屋里人都换了两批了,我有时间看春,宫,图,为什么不知道看你更好呢?”

闻蝉被他在怀中一通揉。

她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笑,也听出了他的好心情。李信心情颇为舒坦,将闻蝉抱在怀里,手便伸进被褥中,帮她揉腰。李信问她,“还难受吗?”

闻蝉委屈哒哒地点头,转头抱住李信的腰蹭,“你别这样了……”

李信点头,郑重其事,“好。”

……

事后证明,即便是李信,男人在床上做的保证,也无法算数。他尽量帮她上药,尽量不碰她。可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闻蝉就得忍着羞意与窘迫帮他纾解。李信和闻蝉已经很多年没看春.宫.图了,现在又把旧物从箱底翻了出来。

闻蝉一路精神不振,夜里可劲儿折腾,白天在补眠。有时候白天也得劳作……

她尚适应不了李信的无限精力,哪怕他已经折了又折。

李信一路上将闻蝉抱来抱去,从屋中抱到马车上,再从马车上抱回屋子里。闻蝉初时不好意思,不肯让他抱。但她实在撑不住,再加上李信一直跟她洗脑两人是夫妻了、做什么都没关系,久而久之,闻蝉的脸皮也被李信修炼了上来。

他将她往大氅中一搂,闻蝉闭着眼,就随便他了。

两人到墨盒的时候,天下暴雨,闻蝉依旧在车中睡着。李信抱着她,马车停下后,外面有人报,“男君,咱们的车马被蛮族人堵住了!那个什么左大都尉,叫着让你出去!”

李信将闻蝉往车中放好,下了车,站在大雨中,面色沉沉。

他侧头,阴气森森地问:“绕了路到我们的地盘上吗……他要干什么?!”

“阿斯兰……大都尉……要跟您比试,”传话的小兵一遍遍地擦着脸上的雨水,“他带了不少人马,咱们根本过不去……他要跟您比试,连比三场,您只要赢一场,他就让路……不然……蛮族人的铁蹄,就在墨盒城下了……”

李信心中一动,扭头看身后的马车。

闻蝉正在车中睡着。

李信忽然有一个古怪的念头升起:阿斯兰……该不会是来看知知的吧?

他忍着笑:若真是这样……这位大都尉要失望了……知知,在睡觉啊……左大都尉就是再英勇,他们家知知也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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