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地形开阔、炮台居高临下工事坚固火力强。我火力封锁不住炮台顽敌射孔,步兵无法靠近。
岳中旺亲自指挥5团一营一连发动了七次进攻均未奏效。虽然表面阵地之敌基本被消灭,但一连的伤亡几乎战损过半。气得岳中旺直骂娘,暗中发狠绝不接受鬼屯炮台里面的安南猴子们的投降!
下午五点,4军军部支援的四门00mm自行高炮终于跚跚迟来。
平顶山鬼屯炮台一个隐蔽的观察点,安南人民军第三师2团团长黎大军,通过高倍望远镜到山下那四门可以直瞄攻击的00mm自行高炮迅速进入攻击位置。他知道,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鬼屯炮台的地势和坚固,不怕高空轰炸,也不怕炮火覆盖,唯一的威胁,就是这种大口径的可以直瞄平射的高射炮。
黎大军很清楚。现在探某和9高地的战友们,只怕也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
2团幸存下来的246名官兵,现在全都聚集在鬼屯炮台内部坚固的坑道据点,哪怕敌人攻上来,丢掉了全部的表面火力点。他们也休想在短时间内攻进炮台内部。
透过我军电子干扰部队采用的高频阻塞干扰造成的断断续续杂音,整个鬼屯炮台内部的所有电台中。传来了2团团长黎大军的低沉声音:
“同志们,战友们,我们没有任何选择。只有坚持跟敌人战斗到最后一刻,坚持到我主力部队的到来,坚持到黎主席赋予我们的任务的完成!哪怕是我们战斗到最后一人,哪怕打光枪膛里的最后一颗子弹,哪怕只剩下我们的血肉之躯,因为我们是安南军人,是安南民主共和国的悍卫者!
我们并不孤单,在探某和9高地还有浴血奋战的兄弟部队,在我们的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安南儿女。同志们,战友们,战死沙场是军人最高的荣誉!我们的阵地,决不容许一个敌人的军靴跨过,决不容许敌人的一辆战车通过!”
“誓死跟北寇血战到底!”
“伟大的安南人民军万岁!”
“黎主席万岁!”
隆隆的炮声,给这支安南人民军“英雄团”的誓死之词配上了最好的悲壮乐章,天空中弥漫着乌云般的遮日硝烟,黄昏中的落日宛若泣血般的鲜红。
00mm自行高炮平射时发出的尖啸,撕开了浓烟的遮幕,以此为战斗号角,拉开了我4军2师5团一营的进攻凯歌。
在斜对着鬼屯炮台距离二百米左右的一处被安南守军放弃的残破战壕里,大周架好了他从营部申请到的式通用机枪,强掩着心中的激动,深深地吐出一气,紧贴着温热的泥土,两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炮台一个正疯狂地喷射状火舌的射击孔。
作为5团最有战斗力的尖刀连,一营一连尽管在先前的攻击行动中战损近半,但是,要强的刘宏声还是向团长岳中旺讨来了继续担任这次进攻的主攻任务。
为此,刘宏声在全连进行了紧急动员,就连炊事班也被转成了战斗集体,为悍卫一连的荣誉,全班都参加了这次战斗。
为牺牲的战友报仇,这是炊事班全班六名战士写血书申请参战的最好理由。
“班长,老高,准备!”大周侧头对准备跃出这道战壕的班长胖洪发出了最后的倒计数:“,2,,冲!”
“突突突……”随着大周手里这挺式通用机枪喷涌而出的密集弹雨,对面敌军据守的那个火力点顿时为之一哑。
小姜、小毛、老高、帅胡,以及从一连其他被打残了的排班抽调来的四名战士,在班长胖洪的带领下,利用这片战壕的交通壕为掩护,迅速地朝前方的鬼屯炮台匍匐前进。
就在那个敌军火力点哑火的这段时间里,胖洪带着这支由炊事班和连部文书组成的临时战斗班,在老高的机枪火力掩护下,动作异常敏捷地冲过了前面这段最危险的,暴露着的毫无任何隐蔽的满是弹坑的三十米开阔地,大伙都紧贴着陡峭的山体,吁吁直喘粗气。
这道三米多高的断壁是炮台里的敌军火力死角,只要攀爬上去,就可以安全地接近炮台的突出那一段建筑墙体。有很大机会可以趴在这座a字型工事的顶端,将手榴弹往那个射击孔里扔进去。
“班长,我去端掉这个火力点!”老高一边喘着气,一边主动请战。
“小心点!老高。”胖洪也没有多话,伸手在老高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
“放心吧!我还指望这次战斗后能立功提干呢!绝对不可能就此光荣了。”老高信心实足地咧嘴笑道。
胖洪为老高搭起了人梯,让老高踩着他的肩膀,沿着山体断壁往上攀登。
轻便的式高腰作训鞋,极佳的抓地能力,让老高没怎么费力地登上了这片高地。
老高猫着腰,战术动作相当娴熟地利用灌木杂草的掩护,抵近了前方这座a字型工事。
这座工事的顶部被炮弹炸得到处都是浅坑,不少地方都有20mm粗的镙纹钢筋扭曲着裸露在空气中。
日你奶奶的,安南猴子搞的这玩意还真是个王八壳啊!
老高爬上这座工事的顶端后,心里不住嘀咕着。
他趴在还留有余温的钢筋混凝土上,俯下身往下面那个又重新开始喷吐火舌的射击孔打量了两眼。
好在这座工事的顶部被我军炮火削掉了三分之一,不然2米的厚度,就算老高胳膊长也没法够得着。
此时前沿阵地一线指挥部所在的临时掩体里,岳中旺通过望远镜将老高攀的经过全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