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然茫然地摇了摇头,母亲说的话她也没空听下去,只是急忙问:“具体是什么事?顾廷川做了什么啊?”
谊妈妈想了想,又看了看老公,但显然两个人都没有答案。
“好像是帮了向东晟的公司吧,具体是生意上的事,我们也不是很懂。”
为此,谊然整个晚上都憋着一股闷气,又不想直接打电话质问堂姐,同时,她也有点生顾廷川的气。
尽管还有点弄不清楚生气的原因,但就是莫名讨厌他的一声不吭。
等回到家中,她上了一会儿网,与几个好朋友叙旧聊了聊天,大约九点多的时候,顾廷川也回到了家。
最近白天的天气已经开始有些晒人,偶尔下雨也是非常闷热,就算办公室开了空调,他回来的时候还是感到一身黏腻,走到谊然身边吻了吻她的脸颊,就说:“我先去洗澡,一会出来聊。”
但很明显,谊然是心里不太能憋的住事的人,更别提自从晚饭的时候知道这个消息就一直闷闷不乐,她想了一会儿,直接就冲进了浴室,提高音量喊他的名字:“顾廷川,我有事要问你。”
浴室已经全是湿漉漉的水汽,磨砂玻璃里还隐约描摹着男人的身材曲线,起初,顾导演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等打开玻璃门看到她站在外面,神色微微流露一丝微妙。
她这是……打算观看他洗澡吗?
顾廷川沉默一下,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就问:“……什么事?”
谊然想着要看他的反应,也没注意眼前的画面有多撩人,只顾着说:“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
顾廷川的头发已经淋湿了,看她紧紧皱着眉头,心中默默地好笑,索性一边挤洗发露,一边和她“纯聊天”。
“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她又走近他一步,盯着对方的面部表情,忽略了更应该让人注意的某些部位。
顾廷川搓着黑发,白色泡沫就在眼睛上方,更让他显得温和无害,且没有了那些凛冽的气息,他清了清嗓子,说:“那你说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瞒着我和谊靳婷他们见面了?怎么到现在都不告诉我?”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如果不是被她提起来,他真的几乎都已经忘记了。
顾廷川冲掉头上的泡沫,湿滑的黑发贴在鬓侧,他垂眸看着她,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的气质,眼神也没了往常的精锐清明,他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没和你提了。”
他抬头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又说:“你堂姐夫的公司遇到一些麻烦,需要资金调度,知道我和一家银行关系好,就想知道能不能让我出面做介绍人。”
“……可我还是觉得不爽。”谊然紧紧地抿着唇,还不自主地绞着手指:“我知道,亲友之间要讲‘人情’,就像当初向东晟为我介绍工作。我也知道,家人之间本来就要互帮互助,可是……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从来都不喜欢为了谁去讲情面的。”
顾廷川见她眉宇间有些低落,这才认真起来,把手上的护发素冲洗了一下,就站在热水下方看着她,目光氤氲着热气,显得诱惑而无法抗拒。
“你也站的够久了吧。”
“……嗯?”
就在谊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廷川忽然拽住她的手,俯身在顾太太的耳际轻喃:“乖,不要闹了。”
听到这句低沉磁性的语句,就算脾气再炸的姑娘,也能在瞬间变作自然卷的小绵羊了。
尔后,她被他一把扯到了花洒下面,身上的衣服立刻就被淋湿了,谊然憋不住地笑了出来,转身就想跑开,却被男人强力的禁锢在原地,不得动弹。
身后是冰凉的瓷砖,身前是滚烫的肌肤。
谊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身上单薄的t恤也被花洒打湿了,粘腻着很不舒服,眼前的男人看似很有耐心,双手分开撑在两边的浴室墙面,将她完全纳入他的势力范围,不容置喙。
“我没和你说这件事,是以为他们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不过,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根本就没人告诉过我啊,今天我爸在吃饭的时候提了才知道的。”
她的语气流露出几丝委屈,不懂他们为何找的是她老公,却偏偏要把她晾在一边。
……是认为她本来就不懂商业上的运转和策略,还是说,顾廷川的事她反正也没权做主?
可,于情于理,这么做也太不妥当了。
顾廷川低头埋在她的颈间,双手揽住她的腰际,衣服下面的手感柔滑,叫人欲罢不能,他声色微哑地说:“很多事情你不必与我计较,那是他们做错了,早知道我不该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