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点头,“四夫人随口提了一句,之后又指点了大少奶奶翡翠蛋羹的做法,说是加黄酒能去腥味儿!”
詹氏真的就是随便一句话吗?姚可清并不这么认为!
既然有了大少奶奶亲自下厨孝敬老夫人的做法在前,那第二日轮到自己的时候怕是也要遵循前例,詹氏不是不知道老夫人不喜欢自己,可是却还是在老夫人面前提了桂花蛋羹的事,还特意强调很难做,难道这不是刚好给了老夫人现成的刁难自己的方法吗?
还有卖画的事,如果孙氏没有说漏嘴的话,那么还知道这件事得就只有买画的人了……
果然詹氏是调包了老夫人的画的幕后黑手!
姚可清将自己的分析说给宋子清听,“……先是想将调包的事栽赃给我,后来挑唆大夫人来找我的应该也是她了,现在又在老夫人面前说嘴,四婶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呀?”
姚可清经常教导弟弟,一个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可是她却想不通詹氏这么做的目的,她调包老夫人的字画尚可以说是贪财,但是为什么要嫁祸给自己呢?论理不该是嫁祸给大夫人孙氏吗?孙氏手握国公府的掌家大全,若是挤走了孙氏,她不正好可以取而代之吗?之后她更是屡次在老夫人跟前给自己使绊子,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平国公府里嫡庶不分,三房和四房同属嫡系一派,论理该同心协力共进退,一起面对庶出的两房,虽然詹氏表面上看着确实如此,可是她私底下却挑起老夫人对自己这个三房儿媳妇的不满,老夫人厌弃了自己她能得到什么?
宋子清虽然是男儿,但是拜国公府恶劣交错的环境所赐,对内宅的门道有所了解,遂猜测道,“或许是三嫂不得老夫人喜欢,所以四婶便不想你专美于前?怕你抢了风头?”
“可是敬茶那天老夫人就明显表示出对我的不喜了,不用四婶挑唆,我也讨不了老夫人欢心,那她又何必多此一举?难道仅仅是因为看我不顺眼,所以不想我好?”而且敬茶那天她还替自己解了围,她这样明面上与自己示好,背地里却暗暗的算计自己,用的还是这样不痛不痒的手段,根本伤不到自己分毫,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她算计的?
“唔……”宋子清也想不通,“因为我跟三哥关系不错,所以四婶她对我也一向很亲近,四婶对我并没有敌意……”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又如此针对维维呢?
宋子清情不自禁的又皱起眉头来,姚可清伸手抚上他的眉心,半开玩笑道,“人心隔肚皮,她表面对你没有敌意并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她是因为你才对我百般算计呢?她算计我就是为了对付你呢?”就像她当初保下姚启斌是为了掣肘姚崇明。
“是我连累你了!”宋子清从善如流,将轻抚在自己眉间的纤纤玉手捉在手里,含笑看着眼前的人。
姚可清嗔怪的抽回自己的手,“别闹,我有正事要跟你说,你知道老夫人为什么不喜欢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