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愣,“就吃了一碗白粥?”
春儿点头,“她说没什么胃口,连咸菜盐巴都不让加,真真只吃了一碗白粥!”
“那不该呀!”太医皱着眉头思索,写了一半的药方也停住了,如果不是饮食相克,那自己的诊断就有误,这方子就不对了呀!
春儿想了想又道,“许是不在的时候她自己寻了旁的东西吃也不一定!屋里备了好些点心干果的!”
“这就对了!”太医恍然,提笔接着写完了药方,将方子交给春儿,叮嘱道,“照着方子上写的去抓药,吃完了就该好的差不离了!”
春儿感激的接过方子,老太医便带着小童离去,春儿正要去开柜子拿银子抓药去,忽然听到昏睡的秀秀低声呓语,“水……水……”
春儿忙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过去,扶着秀秀喂了半杯,秀秀大约是渴坏了,喝的很急,茶水从嘴角溢出,流到了春儿手上,打湿了她手里的药方。
秀秀喝完水又躺下睡了,春儿这才发现药方湿了,忙展开,可是有的字迹已经有些开始模糊了,等拿到药铺去怕是都要认不出来原本写的是什么字了,春儿忙找了纸笔出来重新誊写了一遍,这才去向姚可清报备,拿出府的对牌。
春儿呈上药方说明了来意,“奴婢要去给秀秀抓药,还忘少奶奶恩准!”
连太医都请来了,区区抓药的小事姚可清又岂会为难,拿着药方看了看,忽觉得有一丝异样,便道,“你今天也忙坏了,回去歇着吧,抓药这种小事吩咐个小丫头去就是了!”
春儿推辞着不肯,“这是奴婢的私事,怎么好劳烦他人,今日求少奶奶请太医已经是僭越了,岂能再次厚颜劳少奶奶费心!”
姚可清的态度却异常坚决,“好了,你就别强撑着了,看你累的脸都白了,快去歇着吧,别秀秀还没好,你自己先累到了!说来秀秀是为了给我摘花才摔伤的,为她做点儿事也算尽我一片的心意,我们都是为了秀秀好,你就别再推辞了!”
“可是……”春儿还想再推辞,可是找不到推辞的理由,只得谢过姚可清。
姚可清另誊写了一份药方交给房嬷嬷,让房嬷嬷吩咐人把药抓回来给春儿送过去,自己拿着春儿写的哪一份药方去找宋子清。
宋子清看着眼前突然飘落的纸片一脸莫名,“什么东西?”待看清是一纸药方,想起了春儿来求医的事,“是秀秀的药方?”
可是为什么拿来给自己?宋子清疑惑的看着姚可清。
姚可清在宋子清疑惑的目光下,点了点纸张,“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字迹很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