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语噎,呃,我就是一过路看热闹的啊。
“唉!你是真把我当透明的还是怎么的?”易新真急了,“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我嫂子、我们头儿的老婆——时然!”
“切!”长发姑娘撇嘴,“她要真是宁大哥的老婆,会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该不会是你随便在街上拉了个人吧?”
时然默默点头,没错,我就是他随便在大街上拉来的。
“你说你这胡搅蛮缠的劲儿,啊啊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吗?”话说到最后,易新几乎是用吼的了。面对此情此景,时然正纠结着怎么办,人群里就突然骚动起来。时然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顿觉囧囧有神,她老公……呃,不对,是宁遇从公安局里出来了。
长发妹子一见宁遇,噌的一下从地上窜起来,三蹦两蹦地就跳到宁遇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就红了眼圈:“宁大哥。”
宁遇连正眼都没看长发妹子眼,直接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看向易新道:“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易新一脸委屈,但在老大面前还是不敢造次,只乖乖埋头挨训。围观群众们见没戏唱了,也作鸟兽散。该回家吃饭的回家吃饭,该卖炒面的接着卖炒面。时然见状,也想撤退。可刚迈出去半步,易新就突然想起什么地抬起头来,拽着时然的胳膊道:“对了,老大,你看嫂子来了。”
时然欲哭无泪,很想跪地大喊一声:大哥您就放了我吧,我再不走,煎饼果子就凉透了啊啊啊。
这头宁遇本没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个人,被易新这么一提醒,抬眸一看竟是上次在胡同口遇到的时然,神情骤然变得有些复杂。
眼见宁遇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一时之间,时然也不知道是该打招呼还是不该打招呼了。
空气微微胶着,所幸长发妹子率先开了口:“什么嫂子!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骗得了我?这女孩一看就是宁大哥租的。”
时然扶额,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她已经从大街上随便拉来的变成宁遇租的了。看来这妹子的脑子也不咋好使。唔,她应该高兴吧?至少租的还得花两钱呢!
宁遇低喝道:“胡闹!我都已经跟你说了,我一直都只把你当妹妹,你也永远只能是我妹妹!我们两没有别的可能!”
长发妹子闻言眼圈又红了红,瓮着声音说:“你这是在压抑自己的感情。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两就没有可能?我从来就不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
时然听着这话里有话,心中的八卦之魂顿时熊熊燃烧起来。这这这——这像是有奸丨情的样子呀。难道说,两人其实本来很相爱,只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才被迫分开?
系统大叔恰到好处地插嘴:“这妹子叫何夏月,是宁遇的表妹。”
时然震惊,兄妹禁丨恋啊!没看出来这宁遇高冷禁欲的外表下竟然有着一颗如此火热乱丨伦的心。
系统大叔吐槽:“你脑洞太大了。宁遇和何夏月没有血缘关系,何夏月是宁遇姑妈领养的。但坏就坏在这两年何夏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就开始做起了林妹妹宝哥哥的美梦。宁遇跟她解释过很多次,自己从小到大只把她当妹妹,可这丫头就跟着了魔似的,认定宁遇是无法抗拒世俗的枷锁才拒绝自己。”
听完来龙去脉,时然对宁遇产生了一丢丢的同情感。嗯~当年,她也是无数次跟张一鸣解释婉拒,可别人还是坚定地认为,她只是在考验他。
时然发呆之际,兄妹两人已经从伦理的枷锁讨论到青梅竹马的美好时光了,何夏月指着时然道:“我才不信你会娶这样的人,你小时候说过的,你喜欢有胸有脑聪明懂事的女人!”
我靠!骂谁呢!
时然挺起胸脯就气呼呼地看向何夏月,她今天是因为怕热所以穿了宽松的中式t恤,要不然还有这小丫头片子说话的余地?呵呵哒!不是她吹!如果现在在澡堂,自己分分钟就能让她跪着唱征服!
这头宁遇听何夏月越说越离谱,也终于爆发:“你到底闹够没有?闹够了就赶紧回去!”
何夏月眼见宁遇发火,也知道自己今天过了,正想再说两句挽回一下,就听宁遇身边的女人柔声道:“老公。”
宁遇本被表妹气得怒火中烧,全靠平时的修养撑着才没表现出来,突然听时然这句轻飘飘的“老公”,顿时犹如一股清泉浇在烈火上,直接把他浇懵了。
宁遇诧异地看向时然,正不知所措,时然就走上前来,挽着他道:“老公,你不要怪她,我们领证领得仓促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你先别发火,空腹生气对肠胃不好,我买了煎饼果子,你要不要吃?”
说完,时然就拎着煎饼果子冲宁遇甜甜莞尔。
宁遇望着晃来晃去的煎饼果子,彻底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