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怎么好似听到了“王爷”两个字?
见金鑫无话,林逾静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军爷您进来坐坐?毕竟这大半夜的,咱们孤男寡女,喝个茶看本书传出去也算是个风流话。”
金鑫一哆嗦:“刁民!”
他哪儿能听不出林逾静的意思,但是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林逾静叹了口气,罢了,她真是见不得笨小孩努力的样子。于是神秘的冲他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附耳过来。
这姑娘长得明明是明眸皓齿,艳丽的紧,怎么行事这般的!就说现在一副神棍的样子,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金鑫暗暗腹诽,却还是把耳朵靠了过去。
直到带着人出了客栈,他才迷迷糊糊的想起来,自己怎么就这般听话附耳过去了?!
太阳还没升起来,秋初的早晨带了些雾气。
起的早的百姓只看见打东边来了一队红翎侍卫,个个手执长矛,脚步整齐划一,十分的有气势。
有好奇的百姓便伸长了脖子,看这队兵是要往哪儿去。
不过好奇归好奇,他们还是心里有数不敢跟上去的。开玩笑,国都地界,那是什么热闹都能凑的吗?
不过没出一个时辰,他们的好奇心便得到了满足,只不过勾起了更震惊的问题。沿街的百姓看着这队兵拿下的人都是议论纷纷。
“你看!那不是宋县令吗?昨个儿不是刚过五十大寿吗,这是怎么了?”
“是啊!咦,他的官身被摘了!”
按照宁国律法,官员杀人纵火者,可无需请示上级,主审官可直接废其官身。
这一方面是为了抚慰民心,另一方面也是让主审官员不要有审案压力。当然,若是这主审官刻意冤枉,也是要受重罚的,所以除非特别确定的,一般是没有主审官会废被审官员官身的。
毕竟,万一是疏漏,那便是影响子孙的噩事。再说了,这犯案的若是牵扯到上头特别有能量的大人物,主审官这样做不就是成了羊入虎口了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所以,像宋县令这样在缉拿的时候就被废官身的,那是少之又少,堪堪是一朵奇葩,也就难怪百姓这么震惊了。
“听说这许氏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姓宋的可真是损了阴德了!”
一直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宋贤突然吼了一声。
猩红着双目使劲挣那捆着他的绳子:“你放屁!你们统统放屁!许氏那个小贱人!老子下了地狱也不放过她!”
让犯人跟百姓沿街叫骂实在是有伤风化,金鑫干脆让人一记手刀将宋贤劈晕了,也落得个情景。
然后面向大街两边的百姓拱了拱手,声明案件会于明日在多日未办公的县衙公开审理云云,也阔步离去了。
不管怎么说,这案子总算是水落石出了,他心里头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