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在平凉坳山林深处一个临时用木头搭建起来的屋子里。
严龙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在听着典韦,养由基还有陆刚的汇报。
陆刚道:“舵主,刚才我们已经对杨怀湘用过刑了。他真是一条硬汉,对于跟陈西田的关系,一个字都不肯说。”
严龙闻言,张开眼睛,道:“哦,用刑用得够狠吗?”
典韦道:“各种酷刑都用过了,他就是不肯开口。”
严龙听罢,笑道:“想不到他还是一条汉子。我原以为他只是陈西田的一个奴仆呢。”
养由基问严龙道:“舵主,会不会我们抓错人了,杨怀湘根本就和陈西田没什么关系!”
严龙笑道:“前天,我们才得到洪重的线报,杨怀湘曾经去过两处东瀛武士驻扎的据点。如果不是有陈西田的海外势力支撑,他何德何能可以招得来这么多的东瀛武士?”
养由基皱眉道:“如果他真的是陈西田的暗线,那为何洪重从来跟踪不到他与陈西田会面呢?”
严龙略为思索了一会才道:“以我们长空帮过往与陈西田打交道的经历来说,他是一个疑心极重,谨小慎微的人,所以为了保密起见,极有可能他想面见杨怀湘时,杨怀湘才会奉命前往。而这段时间风声这么紧,估计他是不会露面了。”
养由基听了,赞同地点了点头道:“舵主,既然杨怀湘怎么用刑都不肯开口的话,那不如直接杀了算了。”
严龙背负双手,开始在屋子里踱步。
过了一会,严龙面上泛起自信而坚决的神色,说道:“不!杨怀湘是一颗很重要的棋子,我们绝不能把他给杀了。”
养由基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严龙笑道:“杨怀湘如此忠心于他的主人,以死相报,但是他的主人是否也会一样地推心置腹呢?这还不好说呢!”
陆刚问道:“那舵主您的意思是?”
严龙没有回答,他直接就下命令了:“陆刚,从现在开始,不用再拷打他,但是在他喝的水中,每天都按照剂量给他下一点金线灰的毒。”
陆刚听了,圆瞪双目道:“为什么?”
严龙道:“这个你不用管了,把我从洪重那里要来的金线灰的毒药,每天给他下一点。药量要控制好,千万不要超量,下药期尽量拖长,不要被他发现端倪了。”
“是!”陆刚躬身道。
严龙继续下令道:“典韦、养由基,回到分舵香堂后,你们集结善射的箭手,再带上袁大奎海龙旗里的精锐,组成一支接近百人的突击队。秘密潜伏至洪重查探得来的那两处东瀛武士的集结点附近,等我的命令!到时,只要接到我的命令,你们立即杀进那两个地方。但要记住,不要把人全部杀光了!要留下一些活口并且让他们逃走。”
典韦问道:“为什么?”
严龙笑道:“留下一些活的,可以借他们的口,在剩余的东瀛武士中制造恐慌与混乱,就好象他们的藏匿点都暴露了似的。如此一来,陈西田就该怀疑是不是有内鬼了!”
严龙这么一说,陆刚好象领悟了什么似的。
他张着嘴,一副恍然大悟又略带兴奋的样子道:“舵主,您是想离间陈西田和杨怀湘之间的关系,是吗?”
严龙点头道:“正是。陈西田有金线毒的毒药,毒死王平安之事,必定是杨怀湘经手的,我们暗中给杨怀湘下一些金线毒,他最终极有可能会怀疑到陈西田头上。而陈西田也会因为他的主力部队据点被破,怀疑有内鬼,两边猜疑之下,我们就有机可趁了。”
陆刚听了,忽然有些担忧地道:“可杨怀湘现在在我们手中,要如何才能找个理由放他回去呢?”
严龙笑道:“这个简单,制造一场意外就可以了!”
“意外?!”其余三人都同声问道。
“对,就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