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找到了一处水塘,她将自己整个人泡了进去,不停的搓,不停地洗,仿佛想把身上的皮都洗掉。
洗完之后,她开始大哭,然后开始呕吐。直到连黄胆水都吐尽了,只能干呕之时,她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花妃失魂落魄地在走着,她的心情颓丧到了极点。
水月庵里有红枪会的人,证明玄静已经把她卖了。那么她在水月庵内的禅房肯定也暴露了,大的方位一旦被发现,房间里的那些小机关和暗格是难不倒红枪会的机关术大师的。
情报没了,她就象失去了美貌的名妓一样。
虽然凭记忆,她还可以记得大部分的东西,但要取信于人,并且卖出一个好价钱,几乎是不可能的。
“前路在何方?”花妃非常茫然。
伤口很痛,每走一步都象火烧一样。
她趔趄地穿过一条宽阔的大路。
“稀聿聿”有马蹄蹬地声音!
“喀啦啦”有马车轮摩擦砂石地面的声音!
花妃抬头望天,只见黄昏的阳光颇好,照在眼中,都成了一片血红。
她的头一歪,整个人一软,便瘫倒在地上。
依稀听到杂沓的脚步声朝她走过来,还有一把声音响起:“公子,是个女的,好象受伤了。”
花妃觉得眼皮极重,然后她就昏了过去。
……
在红枪会永平府分堂的堂口中。
赵一贯沮丧地对暗部的堂主慕容平道:“刚才驻守水月庵的人来报,花妃果然去了那里,但是她很警觉,一个不小心就让她给跑了!”
慕容平听罢,冷笑道:“赵堂主,看来这个女人真是你命里的剋星啊。”
赵*****既然她想去取那些情报,证明她之前很有可能未将那些情报公开。”
这时,慕容平身后的年轻人忽地说话了,他是一个面如温玉,眼神很亮的年轻人。但只有慕容平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弟杜循,其实年纪比赵一贯还要大。
只听杜循道:“花妃之所以去取那些情报,极有可能是要跟某一方势力交易。否则,这么重要的东西,早该有人去取了。”
慕容平叹息道:“现在已经打草惊蛇,花妃断然不会再轻易露面了。赵堂主,你跟他同床共枕数年,她有什么本事,你应该最清楚了!”
赵一贯心情沉重地道:“她的记忆极好,几乎是过目不忘。”
慕容平目射寒光,盯着赵*****她可能正在找买家,也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买家,只是过来取情报而已。此番我们的人要杀她,她受到惊吓,说不定会更快地投入别人的怀抱,到时,我们红枪会在关内各地的秘密将暴露无遗。”
赵一贯知道慕容平说的是实话,他一辈子都高昂着的头,在此刻垂得很低。
“赵一贯,我们不能再犹豫了。你现在就发鸽信出去,告知总堂,我们在关内秘密堂口的情报已经暴露。好让总堂下令给关内各堂口,立即开始转移。另外,你的永平府分堂也要做好转移的准备。等总堂命令一到,我们就立即销毁所有资料,人员化整为零,潜入到关内各地。”慕容平道。
赵一贯沉重地抱拳领命道:“是!”接着便离开了。
看着赵一贯的身影离去,杜循对慕容平道:“师父,我们不杀赵一贯吗?”
慕容平叹道:“总堂的掌门还有其他的长老都护着他,难啊!而且就算我现在杀了他,亦于事无补了。他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先留着吧。”
杜循躬身道:“是!”
慕容平瞥了他一眼,问道:“你的伤恢复得如何了?上次叫你去石滩分舵探听消息,想不到你差点连命都丢了。”
杜循面无表情地道:“多谢师父关心,我的伤基本上都好了。不过,严龙的确很强,他现在升任山海堂的副堂主,在永平府这一块,我们要小心应付了。”
慕容平喃喃地道:“严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