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卓笑了笑,说:“地界好,人流量挺大的,更重要的是,整个东关没有比我们更大的场子了,所以生意自然好。基本上,那条街一天一个样,我也是庆幸自己下手早,把那个地盘包下来了,这几天,有两拨人说要出两倍价,让我把台球室转出去,我直接让他们滚蛋了。呵呵,谁都能看得出来,那条街可能真的是东关崛起的关键,以后一定寸土寸金,谁要是这个时候把手里的盘子兑出去,那就真的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生意好就好,看来,东关的一哥,是要卓哥来当了!”我乐呵呵地说。
王晓卓笑了笑,摇摇头,说:“做点小生意,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了,你昨天跟我说,那个沙场是你兄弟的,你打好招呼了吗?”
我点点头,说:“打好了,咱们直接过去就得。”
“那就行。”王晓卓点点头。
这辆极光揽胜还是新车,也不知道王晓卓是从谁手里借来的,开起来很稳,我就舒舒服服躺在后面,跟王晓卓随便聊聊。
很快,我们就到了复兴河一带,然后杜广臣一路沿着路开了下去,周围的景物也逐渐让我觉得眼熟。还是上次那个我们偷沙子的地方,现在是白天,所以这一带的景色我看得也比较清楚。
复兴河这一带,确实是有很多沙场,现在房价越来越高,沙子这东西的价格也是节节攀升。估计,前两年搞这个的,现在也都发了一笔小财了吧。
很快,我们就到了之前那个沙场,杜广臣开着车就过去了。
那个沙场门口站着两个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似乎就是在刻意接我们的。他们里面,一个人穿着背心,另一个人则光着脊梁,皮肤黝黑,显得很精壮,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当过农民工的,但是他们一个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一个带着一块机械表,也表明了他们绝对不缺钱。
我们把车停在了门口,就下车了。然后那两个男子也走了上来,把我们接了下去。
“是东关的王鳄鱼往老板吧!”那个穿着背心,带着机械表的人看起来年长一些,笑着握住了王晓卓的手。
王晓卓客气地递了根烟上去,笑道:“是我是我,老哥你就是窦场长吧,对不起,对不起,之前给你们填麻烦了……”
“哪里的话!”这个窦场长似乎就是阿窦的父亲,因为他跟阿窦眉宇间长得很像。他接过了王晓卓的烟,然后就把我们往里面领:“来来来,里面我都摆好场子了,咱们吃一顿。我这里是干活的,啥玩意儿没有,咱们今天凑活整,等哪天王老板有时间了,我请客,咱们去中阳里搓一顿好的!”
另外一个人比窦厂长小一些,应是阿窦的叔叔之类的,也是把我跟杜广臣往里面带。
我们客客气气就进去了,这次因为是从正门进去的,所以,我也是看到了很多上次没看到的东西。比如远处的挖沙船,还有筛沙子的,晾沙子的,总之,大开眼界。
在门口没多远的地方,还有几个桩子,然后又搭了几个棚子。桩子上,拴着好几条狗,两条罗威那,两条比特,还有四条黑背,一个个都肌肉线条明显,看见我们开始玩了命地叫,震得我耳朵都疼。那条拇指粗细的铁链子被它们扽得笔直,仿佛随时会断了似的。如果不是这链子,它们早就朝我们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