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嘴唇，说：“对不起，小晴，但是，我们真的没有路可以走了。南关的局势你也知道，许红已经死了，杨初八不杀，还会有更多人去死。可能是鬼子，可能是韩姐，甚至可能是你哥！这一切，总得有个了断吧，我们替所有人出头，挽救南关，不是很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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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知道这些，确实是很值，你们几个进去，可以救很多很多人。但是，为什么偏偏得是你们……”申晴眼泪根本止不住，“别人不行吗？你和我哥，可是我这辈子里面最重要的人，要是你们都出事儿了，让我怎么办啊……阿寻，你考虑过我吗……”

我眼睛也湿润了，往前走了一步，抱住了申晴，说：“放心吧，小晴，一切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相信我……”

申晴摇摇头，推开了我，说：“可是，这是闹出人命的大事儿啊！我怎么能放心得下？阿寻，我求求你，跟我回去吧，别再继续下去了……要不然，你去做，我替你扛这件事儿。反正，我不能让你出任何事儿……”

“砰——”申晴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枪响，就中断了申晴接下去想要说的话。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申晴神色一僵，腰间的衣服逐渐绽开一朵血花。

然后，申晴的身体晃动了两下，险些倒下。我看到，胡同的尽头，杨初八举着枪，脸上带着邪恶的冷笑。他的肩膀上有一道血痕，应该是被老魏砍了一刀，而现在，老魏也不知道在哪里。

“去死吧你们！你们一个个，都他妈该死！”杨初八似乎已经被我们逼得丧心病狂了，嘶吼着，又要朝我开枪。

这时候，申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子就扑在了我身上。

“砰——”又是一声枪响，我清楚地看到申晴的背上又飙出了一片血花，然后她整个人就倒在了我的怀里。我连忙转身，挡在了申晴前面。

“砰——”剧痛从我的肩膀那边传来，我只觉得一个什么东西就这么钻入了我的身体，然后就是几乎痛得麻木的痛感，仿佛要将我的肩膀打断。

不过这一切，跟我心里的痛相比，真的算不了什么。

杨初八又开了两枪，但是他的枪只传来了“喀嚓喀嚓”的动静，并没有子弹喷出。

他没子弹了。

“草！关键时候掉链子！”杨初八骂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来了满满一匣子弹匣就开始换，这个时候，老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下子从杨初八背后跃起，卡住了杨初八的脖子。

老魏的刀不知道那里去了，也是一身血，不用说也知道刚刚肯定是中弹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向了杨初八的脖子，杨初八吃痛，拼命地想把老魏甩下来。

这一切，我都没有去看。在我眼里，只剩下了申晴疼得眉头紧皱的脸，以及她嘴角不断流出来的殷虹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