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他们抱走时,孩子被惊醒,哭闹的很厉害,不愿走!”林弦看了桌上的堆积如山的书籍。
随后,又道:“那个孩子说出了什么吗?”
蒲薇拿出那天菱轩在死者房间的房梁上找到的红布,看了看道:“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去,牵扯的也很多,柳霸天堂弟媳妇和孩子估计也已经遇害,只是我们还没找到!那个孩子回忆说,他当天下午见到他爷爷从那个房间里出来,他爷爷看见了他,然后给了他几块蜜饯,让他去别处玩,他说他后来回到那里只是本想找爷爷的,但是推开门就看见了屋内的场景。后面大概我们也就知道了!”
“这不就是很明显了吗?那个柳家老爷根本就是在说谎,他说他之前根本就没有进过那个房间。”
“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若是他说他进入时人还好好的,他走后人突然死了,跟他好像也没有关系吧?”蒲薇捏了捏手里的红布,慢悠悠道。
林弦一噎,忽然瞥见她手里的红布,问道:“这块布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们想掩盖的是一个事实,或者说是另一个真正的现场!”
“真正的现场?”林弦有些不解。
蒲薇握住红布,徐徐道来:“根据那具尸体来看,死者在我们发现尸体时的三天前就已经死了!”
“三天前?”林弦震惊,怎么可能?她到底是怎么检查出来的?
蒲薇自然知道他震惊地是什么,若无其事的道:“根据死者的尸斑痕迹,肛温、血液,再加上房间的温度,季节的湿度,想要知道一个尸体大概死了多长时间还是很容易的!”
“这都是书里说的?”林弦惊奇,看了看满屋子的书。
“那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把这里的书看完,出去给我解剖一个尸体看看?”
听到蒲薇的话,林弦俊脸一白,急忙摇头,“不,不用了,这种事情,有你和付先生就好!”
他的胆子虽然大,但是要他一点一点的研究尸体,他不是被吓死,而是饿死。
蒲薇鄙视的瞥他一眼,随后言归正传,“在那三天前地尸体,就说明死者回到柳府的时间最少在三天,但是柳家人却说死者是当天和刘家老爷一起回府的,要么是他们在说谎,要么就是那个根本不是柳霸天的堂弟。”
“但是,三天前就回来了,不可能不出门吧?”林弦蹙眉。
“你查到他媳妇是什么时候回娘家的吗?”
“柳家人说是在死者死前三天,额,难道?”林弦像是明白什么,陡然睁大眸子。
蒲薇凝重的点点头,“若是我没有猜错,一家三口怕是惨死于一个房间,我们看到的那个现场,是被凶手制造的第二个现场!”
须臾,她低眸看着手里的红布,“在这块红布上,我看到一个用血写的字,因为两者颜色相近,字迹几乎与红布形容,很难看到!”
如若不是她晚上对着灯笼,透光而逝根本发现不了。
林弦惊愕,拿过她手里的红布对着光线看去,但是由于红布是棉质,透光度不是太强,白日看不清楚,什么也没有发现。
“什么字?”
蒲薇缓缓踱步至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林弦翘首一看,倏地皱眉,“香?”
“为何是香字?这有什么意思?是指物件,还是地方,又或者姓氏?”
蒲薇无语,“你听过姓香的吗?”
林弦顿时尴尬一笑,“呵呵,诙谐一下,缓解紧张氛围。”
“但是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蒲薇丝毫不给面子。
林弦微囧,轻咳一声,继续道:“那姑娘以为?”
“不知道!”三个字清晰吐出来。
林弦面色一跨,“不知道?姑娘你要是不知道我该从何查起呀?”
“查什么,你现在去查柳霸天堂弟媳妇和孩子的尸体,凶手大概是为了制造一个假象,将女人和孩子的尸体拖走了,只留下一个!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走后那个柳霸天堂弟会突然醒来,用最后一口气留下这块红布标记。那个凶手不会把尸体拖得太远,你顺着后窗外面那个荒凉的地带寻找一下!”
林弦面色忽然隐隐激动,“若是找到了尸体,是不是证明,姑娘的推测就是正确的?”
蒲薇将红布收起,摆了摆手,“再说吧!”
“好,我这就去!”
“等等!”蒲薇喊住他,“把事情跟大人通报一下,顺便请他去城守府走一趟!”
“城守府?”林弦怔住。
“人家寻儿子寻了那么长时间,也该告诉人家了吧?”蒲薇悠悠一笑。
“我明白了!”
林弦走后,蒲薇望着桌上那个字,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一环扣一环,还真是越来越麻烦!
柳霸天的死,还有城守大人儿子的至今还没有查明,现在又来一个,还真是伤脑筋啊!
“姑娘!”
忽然门外传来小紫的声音,打断蒲薇的思绪。
“何事?”
“夫人说您整天闷在屋里不好,想和您一起去逛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