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眼见哥哥拿出支票,一笔写出百万元,心里感到很吃惊。
她回头看了父亲一眼,发现秦汉承嘴角抽搐,却连一句话也没讲。她知道父亲心疼了,却不明白,他为啥不反对呢?
而对秦汉承而言,这笔钱出自秦笛之手,根本不在他控制范围内!
自从去了美国一趟,远渡重洋回来之后,秦笛为了静心修炼,便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将企业往来的电报交给父亲代管。
因此之故,秦汉承大概知道了秦家的情况,除了在国内有国泰医药、医疗器械公司、慈安外科医院、医药研究所、高等医学专科学校,再加上秦氏粮行、百代公司、川西的钢铁厂,和汽车厂一半的股份外,在美国还经营着有七八家公司。
他知道秦笛很有钱,单看美国传来的一部分会计报表就明白了。但他不晓得的是,秦笛在多家银行里还有大额的存款。
秦笛在美国趁着股灾做空发了大财,这件事他对谁都没说,只有晏雪跟在身边亲眼目睹,再有就是花旗银行和摩艮银行的人晓得。
做空从来都不受欢迎,就像后世的索罗斯,被视作“嗜血大鳄”。因此,秦笛不想将这件事挂在嘴边。
而秦汉承猜来猜去,猜不出秦笛的真正底细,眼见他送给“外人”百万大洋,也就没法开口阻止了。
随后又过去五六天,进入12月中旬,秦笛和晏雪坐在距离秦府不远的办公室里,跟旗下公司的经理挨个面谈。
因为生意越做越大,他不得不建立新的规章,要求所有经理,每年12月抽出几天,来魔都述职一次,汇报工作进展。
这是一项繁琐的工作,因为大大小小的经理有数十位,单是慈安医院就扩张到二十家,每一家医院的院长都来了。
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人,即便是秦笛也感到吃力。
“哎呀,秦家人口单薄!没有人帮我的忙!”
按理说,秦笛还有几个堂兄呢,可是秦家早已分家,再加上为了保密,他不可能请堂兄帮自己管账。姐姐秦菱已经嫁人了,妹妹秦月终将会嫁人,所以他成了孤家寡人!
幸亏还有晏雪帮了不少忙,减少了一半的工作量。
好不容易忙完了十几天,转眼进入1931年1月。
这一年,秦笛31岁,看上去还像20岁,身材挺拔,英俊潇洒,青春洋溢,生机勃勃。
晏雪20岁,身材已经长成了,纤腰袅娜,风姿绰约,看相貌只有十五六岁,仿佛水灵灵的兰花,又像十四晚上的月亮。
毕竟都是修真人,功力到了一定地步,几乎能做到青春永驻了。
1月17日,秦笛和晏雪接受秦月的邀请,去看了一场王舒导演的话剧《枫桥夜泊》。这部戏受新浪漫主义的影响,重情绪、直觉、幻想和想象,表现灵肉的激斗与心灵的渴求,一方面表现社会问题,揭露社会和传统势力中对人性压抑的种种罪行;一方面表现人们在黑暗现实中所产生的苦闷和颓废心理,以及不甘与沉寂和对光明的追求。
在场的观众有两百多人,到最后深受感动,一个个群情激昂,高喊口号。
秦月看着演出很成功,为王舒的才华而折服,她满心欢喜,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自己想要的。
晏雪还是第一次看话剧,面上带着浅笑,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
秦笛也不说一句话,他的耳朵里听见远处传来隐隐的警笛声,心里感到不安和无奈。
就在这一天,魔都出了一件大事,王日月在魔都召开会议,有不少大赤党员,按照要求在多个秘密地点,讨论大会相关决议,因为出了叛徒,资料外泄,几乎被青白党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