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彻查,怎么查,从哪里查,查什么人?
这事儿荣声是受害人,别人不清楚,但是他应该是清楚的。
毕竟荣声跟庞一统在翰林院数十载的同僚,彼此互相知之甚深,这样的人若是做了那插刀教主,无疑是巨大的攻击力。
司空穆晟心情很好的回了关雎宫,看着云染就说道:“换了衣裳,我带你出去。”
云染:……
“出去?去哪儿?”云染不解的看着司空穆晟。
“去看看我大晋的万千学子,难道你不想看看岳父大人?”
竟是要带她出宫!
云染惊了一下,立刻面带兴奋,开心至极的问道:“真的能出去吗?”
这不是做梦吗?作为皇后,她能随意出宫?
哦哦,对,让她换衣裳。
司空穆晟带来两套寻常的衣服,他的是竹青色的直裰,云染的是一套石青色的直裰。
竟是要她女扮男装吗?
两辈子头一遭,云染只觉得心口砰砰直跳。
拿了衣服,自己进了内室更换,司空穆晟知道她怕是害羞,他则去了屏风后更衣。
秋禾小心翼翼的将娘娘的一头青丝束与头顶,簪了一根水头极好的男式玉簪。去了脸上的脂粉,将眉毛细细的描的略粗一点,站起身来往屋子里一站,到还真有几分书生的文气。
“怎么样?”云染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给司空穆晟看。
司空穆晟只往云染的胸口瞄了一眼,只觉得十分的坦荡,怕是用了裹胸了。
云染被她看得双颊绯红,下意识的环了胸。
司空穆晟大笑起来。
这人真是个登徒子!
云染气呼呼的,又瞄了一眼司空穆晟,只见他虽然穿的衣裳寻常,却还是挡不住那锐利的气势,如同出锋的宝剑一般,俊逸轩昂。
云染换了男装,一路跟在司空穆晟身后出了宫,竟发现这路上的宫人没有发现异样,倒也有几分得意。
司空穆晟瞧着她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
想起来,嫁他这么久,能陪着她出门却是寥寥。
一直到坐上了马车,云染这才问道:“就这样出去,会不会不太妥当?若是遇到熟人怎么办?”
司空穆晟却是浑不在意,他本就不是被礼教束缚之人,更何况又是戎马十载,在北疆那种地方,命才是第一要紧的,其他的都要往后说。
更何况,北疆那边女子抛头露面实属寻常,现在云染不过是男装示人,在他看来倒真不是大事儿。
因为秋闱的缘故,街上十分的热闹,往来行人纷纷,大街之上不时地有路人提及各地才子名讳。
云染第一回穿了男装示人,不免有些新奇跟兴奋,走在司空穆晟身旁,听着耳边传来路人的交谈声,不免有些心情舒畅。
正欲开口,却忽而听到一道锐利的声音传来,“……我等怕是今科无望,要三年后再来,科场舞弊,同流合污,此番入场,又有何用?倒不如散了去,也不愿为别人作嫁衣裳。”
“这位兄台,不可信口胡说。言之凿凿不是舞弊便是徇私,你可有证据?”
咦?这声音是大堂兄顾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