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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人还是妖，膝盖都是不能轻易弯的。

因为，弯了第一次，就会弯第二次。

金翅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吴承恩气的发颤，但是他毫无办法。

如果金翅不是这样的本性，他也根本不会归顺灵山。

魔祖走进金翅，一点没有给他留面子，拍着金翅的脸毫不客气的问道：“狂啊，继续狂啊。”

金翅双拳紧握，但是不敢有丝毫反抗。

因为此刻陈抟手中的射日神箭并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而他也的确从中感受到了足以致死的威胁。

九州十大神器，论防御以太极图为首，论攻击以轩辕剑称雄。

但是论战绩，射日神弓是毫无疑问的第一。

一战诛灭九大金乌，这是前无古人的战绩。

金翅称雄天下的本钱就是他的速度，所以他不怕太极图，不怕轩辕剑，但是他怕能追上他的射日箭。

不是说陈抟一箭就一定能将他射死，但是重伤乃至受伤，都不是金翅想要看到的事情。

更何况，万一真的栽了呢？

他不敢冒这个险。

所以他赫然发现，自己的尊严，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都是浮云，一切都是浮云，命才是真的。”金翅安慰自己，然后不和魔祖计较。

魔祖冷笑，丝毫没有胜利者的风度。

对金翅这种妖王，摆风度是纯白痴。

反正她也不怕金翅的报复，还不如现在爽了再说。

还是陈抟阻止了她继续折辱金翅。

“好了，万一金翅自杀了，我们就少了一个和佛祖谈判的筹码。”陈抟叫停了魔祖，不过也没有放过金翅的意思：“金翅，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必须立下心魔大誓，从此不伤人族分毫。”

“不行。”吴承恩当即拒绝。

心魔大誓一立，若是违反，立刻就会心魔攻心而死。

佛祖很厉害，甚至能够断因果，但是佛门也并没有解决心魔的问题。

金翅若是立下了这个心魔大誓，从此就只能和人族做朋友了。

这可不是灵山想要看到的事情。

他们还指望妖乱九州，然后自己再出来收拾残局呢。

陈抟他们自然也清楚灵山玩的把戏，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都有各自的手段。

今天，明显是陈抟他们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如果是佛祖在场，金翅还不敢擅自做主。

可是一个法身而已，金翅完全有独立的自主权。

“好，我答应你，从此不伤人族。”

金翅当即就立下心魔大誓。

和活着相比，这算什么？

等金翅立下誓言，陈抟手中的射日神箭从他身上移开，转到了吴承恩身上。

吴承恩面色骤然一变。

他这才感受到金翅方才承受的压力。

不愧是当初祖神留下的兵器。

“你什么时候觉醒的？”吴承恩长叹一声。

本来按照他收集的情报，现在的陈抟应该还被蒙在鼓里。

但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陈抟也没有隐瞒：“在汉土的时候，我和老夫子产生了那么多交集，就是那个时候，我从老夫子手中借到了《地书》，明白了一切。”

当初魔祖有意无意的点醒他，他岂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