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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温度。
仅仅是一个念头而已,那紫色光圈所释放的浓烈热浪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再也不留分毫了。
一种强烈的喜悦感从心底深处毫无保留地涌现了出来,欧阳明清楚地感应到了,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因为在他肉身的掌心处,那熊熊燃烧的军火确实没有丝毫的温度。
它就像是一个幻象,以抽象的方式存在着。
但是,这是事实,正是他所释放的军火。
突然,欧阳明感应到了,武鸿禧大师正出手试探那军火的温度,以及他随后所表现出来的堪称是精彩绝伦的脸色。
不过,这一切对欧阳明而言,都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他的思绪依旧集中在那种玄妙的境界之中,对他而言,此时最为关键的,不是其它,而是那一团闪烁着紫色光团的军火。
寒冷!
随着念头的闪动,手掌心中的火焰陡然缩小,但是却多了一股浓烈的寒意。
成功了,果然成功了。
欧阳明并没有停止,他的念头继续波动着。
灼热!
“呼……”
军火陡然变大,顺着他的手臂蔓延而上,将他的整条手臂都笼罩了进去。但是,军火最主要的特性,就是无法伤害释放军火的人,就连欧阳明身上的衣服也不曾有半点伤损。
只是,那灼热的风浪以他为中心蔓延了出去,整个空间中都浮动着一种滚滚热潮。那些布帛和皮毛微微颤抖,似乎就要被这股热浪给点燃了。
武鸿禧双眉一凝,双手轻轻挥舞,将这些易燃之物扔到了墙角,尽可能地远离欧阳明。不过,当他做完了这些之后,却发现那股灼热的火浪已经消失了。欧阳明手心中的火焰,已经失去了温度。无论是热浪,还是寒潮,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欧阳明的心中微动,他并没有刻意地调整火焰的大小。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规律。
那就是火焰有着一个显著的特性,热胀冷缩。
火焰的热度越高,其膨胀得就愈发的厉害,同样的,温度越低,其范围也就愈发的缩小。
慢慢的,欧阳明的精神意念逐渐回归,他睁开了双目,那眼眸中的惊喜之色却是怎样也掩饰不住了。
“武大师,我做到了!”欧阳明手腕一抖,将军火收起,他身形一动站了起来,喜不自胜地说道。
武鸿禧的嘴角抿动了一下,虽然心中的震撼让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但脸上却还是勉强保持了镇定之色,道:“不错,不错,能够这么快掌握军火冷热自然的,你还是第一个啊。”
他心中暗叹,看向欧阳明的目光中竟然也有着一丝羡慕和妒忌了。
平衡之道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能力,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是历经了诸多磨难和困惑。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困难,才让武鸿禧最终研究出了军火的冷热之道,以及延伸出后续的刚柔并济和最终的平衡之道。
他此前曾经教过许多学生,但哪怕是入门的十二位弟子,都不曾真正的获得衣钵传承。
并不是众弟子不努力,而是他们很难理解这个理念,就算是理解了,但是想要让潜意识认可,也并不是容易的一件事情。
让军火降温,让军火展现寒冷属性,这都不是一般锻造师能够做到的事情。虽说其余弟子在经过了长时间的艰苦修炼之后,也能够勉强达到。但是,哪怕是对此感悟最深,对自己最为崇拜的弟子,也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够初步的掌握没有温度的概念。
至于让军火释放寒意……迄今为止,也不是所有弟子都能够做到的。
因为他的经历独一无二,他的军火独一无二,都是无法复制和重现的。
所以,在武鸿禧的心中一直以为,当他离世之时,最强大的平衡之道或许就会从此断绝了。
然而,今天,就在这一刻,他却看到了一个希望,一个能够将他一身所学完美传承下去的希望。虽说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弟子,但是,他却足够年轻。
欧阳明莫名地缩了一下脖子,他觉得武鸿禧大师的眼神有些古怪。不过,这种目光有点像金圣洁,也有点像老匠头,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确实,以他如今的年龄,还无法理解老匠头、金圣洁和武鸿禧等人的心情。
“咳咳,武大师,接下来要怎么做?”欧阳明恭敬地询问道。
他已经尝试过了对军火的潜能刺激,并且略有所得。而且,在他的感觉中,这样的刺激还大有潜能可挖。
只是,现在并不是继续尝试的好时机,趁着武鸿禧大师当面,他还是尽快请教如何修炼平衡之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