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儿就很好了。”随即在店中安坐,随口吩咐众人上些精致酒菜,一名店小二便上前想将小雪龙牵去店后马槽边,只是一伸手后却傻了眼,这马身上什么也没有,牵哪儿啊,总不能扯着马鬃牵走吧,再说了,这马怎么好像连马鬃也没有?
前几天林平之为了给小雪龙点穴,才将他全身毛发剃去,这时尚没多长时间,本来也没长出多少来,那店小二愣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客官,你的马要怎么牵才能走啊。”,这问题可以说相当唐突,只怕也从未有开店的问顾客这等问题,但现在事情摆在眼前,那是非问不可的。
“谁说我要牵走了。”林平之笑道,这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只好又解释道:“我的马就在这儿,不用把他弄到外面。”,始终不知道别人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对付他,不敢让小雪龙离开自己的视线,至于这么作有些欲盖弥彰,反而会让人注意,那也顾不得了。也所以他不能上楼,现在的小雪龙,可真牵不上去了,而且这种事,又怎能在人前作呢,那可太特别了一点,他将要作的,已经骇人听闻了。
这?一时间让所有店伙们都傻掉了,但林平之已经吩咐将马食端到此处,这饭店大厅之中的桌子上,和他一起进餐。
说了几遍,众人才听明白他要作什么,但这种事当真是闻所未闻,世上几时有人坐在饭店之中和马一起,在一张桌上吃饭的,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手中是什么样的名马,那也要送到马应该待着的地方,就是再怎么贵重的马,马终究还是马,那也没有登上饭桌的道理,众人都不由的想要申辩几句,但林平之瞋目轻哼道:“嗯。”,几个店小二便个个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没人多说什么,有两人已经依言将马食捧到桌上,但像这样毕竟不成体统,略过片刻,这客栈的店主跑到林平之面前,鼓起勇气,抖抖索索上前道:“这,这位,客官,这,这马,在这儿,总是......”
“总是什么?”林平之随口问道,但对方又嚅嗫着答不上来,林平之笑了笑,递过去一张百俩的银票道:“我只在你们这儿住一夜,明天就走,如果影响了你们的生意,全算在我帐上,还有,如果你们侍候的好了,就不用算帐了,这张票子就归你们,不用找钱了。”
作为林天雨,他向来阔气惯了,虽然昨天才决定日后花钱要收敛一点,但毛病总是难一下子改的掉的,店中众人立时欢笑起来,要知普通店小二辛苦一个月的工资才不过七八钱银子。这儿既是京师,有时也会有富贵之人赏钱,但寻常能有一二两便是豪客了,一次性得到近百俩的机会,岂是等闲能见的到的。这银钱到手,少不得每个人都要有一点。
开店的人,有钱的便是大爷,他们又怎能与这般大方的客人计较,虽然这事是有些荒唐奇异,那又能如何。正饮食间,却发觉店中人又多了些,跟屁虫追的真紧啊。但这是很自然的事,本来这些人还有一点担心他只有面子,没有里子,这时但见随手赏人,出手都如此阔绰,有多少钱财那还用说。
吃完饭住店,要了几间空房,都不许住人,却要将小雪龙带进房里,这一夜,他还是要和小雪龙呆在一间屋中,放在自己身边,恰似在福威镖局中一样,这却是他已经愈发的不放心了,不想让小雪龙独自在外面。这虽然也很特异,但有了吃饭时的经验,这店里的人也没谁觉得有什么太大的意外了。
小雪龙在他的身边,又像是猫似的趴了下来,林平之坐在床上,静静的调匀气息,心中盘算着对方要用什么样的手法来对付自己,照理说周围全是空房,有任何人接近,自己都会查觉,而且至今没见对方有任何武功稍强的人,再加还有马远行的安排,总不会出事吧,只要没有意外的话。
有些血腥的感觉,只觉得空气间有些异样,那是有人在杀人,而且不是在对付他,杀的只是酒店的一个店小二,难不成是想将整间店的人杀了灭口?白日里说死个把人,还当那意思仅仅是要把林平之一个人杀了就行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打算的啊,这可作的好绝!不,林平之心道,自己怎能这般袖手,刚想要移步......
丹田中跳出一股特异的气,不!辟邪剑法!辟邪剑法的内力,怎么在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