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说过会帮助我恢复记忆的!忘记?哈哈……你说得轻巧,那是我最美好的记忆,我做梦都想要一一找回,你现在却告诉我忘记也没有什么不好!”
眼泪像是失控的水龙头哗哗倾泻而下,洛兰凄然的对着他微笑,心痛到不可抑制,“爵……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让我忘记?那是我最美好的回忆啊!”
“真的那么重要的话,又为什么会忘记?爱与呼吸一样悄无声息是一种本能,与记忆无关。”清冷的声线如同带着冰魄的泠然,宛若破冰而出的寒剑,毫不留情的将她的假面刺破。
因为以及就消失或者减弱的那不是爱,爱从来不会随着时间空间的变化而产生的改变。
洛兰就像是人打了响亮的一耳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精彩至极。
“收拾一下吧,人很快就来了。”秋风扫过落叶,他的柔情早已经交付给了另外一个人。
他不会容许任何威胁厉太太的因素存在,他这一生之所以会懂得何为心动,是源于伊依,什么愧疚,什么曾经,什么恩情,跟厉太太比起来都变得无足轻重。
既然危险已经出现,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将所有的不定因素全部彻底干净的排除,为伊依建立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这个环境势必要是铜墙铁壁,在他揪出幕后黑手之前,他要把她牢不可破的保护起来。
所以,洛兰必须要走,即使会因此让幕后的黑手有了防备,他也绝对不可以拿自己的女人冒险。
他坚决的态度,让洛兰几乎呈现崩溃的状态,为什么?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他对伊依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
他就这么爱这个女人吗?!
她究竟哪里比不上她?!
愤恨的对着伊依嘶吼,“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对爵说了什么是不是?!因为你他才要赶我走,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够了!”对于她疯婆子一般的行为,厉爵厉声将她的乱吼打断。
他的女人他都不舍得吼一下,她又算是什么东西,“回去收拾东西,马上离开!”
洛兰一副崩溃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模样,看看厉爵又望望伊依,口中一直念念有词的说着“不会的,不会的。”身体如同风中随时都可能倒下的垂柳。
“不会的,爵不会这样对我的……”泪水沾湿了整张面颊,又是嘶吼,又是乱叫,整个人呈现出疯癫的状态,好像是失去了一切而精神崩溃掉的疯子。
“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她有哪里好,我明明才是最爱你的人啊!爵,爵……不要赶我走,我可以不求名分的,只要让我每天都看到你就好,好不好?不要这么残忍,我只想要待在你身边而已……求求你,不要让我走,好不好?”颓然倒在地上,抱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
一个女人卑贱到这种程度,本身就是输得彻底,伊依现在已经无法确定洛兰现在的表现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是的模样,只是这样的表现只会让人心生厌恶,而不会产生任何的怜悯之情,有些事情过犹不及,洛兰此举明显是做得太过了。
厉爵对于她的这副模样显然也是不厌其烦,偏过头吻上伊依微微蹙起的眉头,男人湿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面颊上带来心跳加速的魔力。舌尖一下下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当她忍不住微微喘息的瞬间,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缠绵的纠缠。
两人焦灼的缠绵,目睹这一幕的洛兰的最后一根神经终于崩溃,“啊……”的一声尖叫着冲了上来。
如果不是伊依一早就看出这个女人不想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柔弱,一定会被她此刻表现出来的强大爆发力吓一跳。
修的尖细修长的指尖弯曲着像伊依伸来,乍一看上去像是猛虎张开了利爪,可以想象如果被他抓上一把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察觉到她的举动伊依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挡,只是因为被男人抱着,手臂受限根本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躲过。呜呼哀哉,她不会就这样光荣的牺牲了吧?
莫不是真的应了那句话,秀恩爱死得快?
此刻的她被负面情绪掌控,完全忘记了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的。
他有这个信心也有这个能力。
当洛兰即将要接近她的时候,迅速的转过身将她全部包裹在高大的身躯内,大掌果断而冷厉的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加重手中的力道安静的空气中甚至可以听见骨骼“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