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香面色一滞,面色瞬间惨白,双目之间尽皆骇然。刘剑有些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随思处,见自家姐姐正拿着一个小圆盘调弄着什么,一股药香在房内弥漫。
且听随思道:“十里香,我念你和我乃是同门,若你今后替我做事,我今日倒也可以饶你一命。”
“你是……”十里香瞪大双眼,而刘剑同样是满是惊疑。
同门?随思姐姐怎么和这淫贼师出同门?这让人情何以堪。
“我是谁,你自然不必知道,当年师门繁盛之时弟子无数,你我分属两脉,平日也未曾见过。”随思冷哼一声,示意刘剑拿起那圆盘。“给他喂下,注意不要占到手上,这是剧毒。”
刘剑依言端起了圆盘,那十里香面色一苦,嘟囔一声:“五香乱心?还是七十二盅?你们药门果然没有死绝,竟然还留下了你。”
随思冷笑一声,反问道:“毒门的弟子,何时沦落到只会做春毒的地步?”
“纯属个人喜好。”十里香倒也没挣扎,张嘴将那圆盘中黑乎乎的东西仰头灌了下去,面色一白,忽又红润。
刘剑见他怀中鼓鼓,有些好奇地在他怀中一阵摸索,竟然翻出了十多瓶寸长的瓷瓶,上面没有注明什么药名,却有着各类颜色。“这是什么?”
“自然是让女子情动、男子快活之物,”十里香倒也光棍,吞下了随思的毒药,此时也知自己落入了人手中,今后只能任人鱼肉。
故而,十里香虽然在笑,但笑的十分勉强,满是萧瑟。“公子既然喜欢,拿去做个玩物也罢,江湖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刘剑颇有兴趣地笑了笑,不顾房中两女的目光,将那瓶瓶罐罐塞入了怀中,寻思着找机会实验几番。
圆圆不知为何面色红润,低头不语。而随思则瞪了刘剑一眼,招了招手,十里香身上的银针都落入了她手中。十里香身形软倒在地,大口喘息几下,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吃了我的九龙失心散,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去,平日莫要再露面,”随思挥了挥手,十里香哭丧着脸对三人抱了抱拳,转身出了这处房门。走的时候双股战战,看的刘剑心惊不已,那九龙失心散是什么东东?
随思自然看见了他满头的问号,起身关了房门,轻笑道:“九龙,乃是指九种不同的药虫,是药三分毒,这些啃食各类药材养成的药虫,可以入药、也可以入毒。你若想学,我抽空教你。”
刘剑赶紧摇头,“学贵在精而非杂,学的太多不能融会贯通也是无用。这毒有什么效果?”
“没什么效果,也没什么解药,除了死之外再无解脱之道。若不想死,每月需要来我这拿一颗丹药,压制毒性不会发作,不然,肠穿肚烂算是善终。”
刘剑和圆圆齐齐打了个寒战,看向随思的目光中带着相同的崇拜和敬畏,平日看随思姐姐不显山不漏水,没想一发威……
“那药门和毒门是什么?”
“这个以后再与你细说,不过是我师门的两支,只是后来发生了内乱,我这一脉死的死、逃的逃,毒门一脉也是死伤殆尽。”随思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童年往事,也说着她混迹风尘的原因,“十里香便是毒门弟子,若按辈分算,他还是我师兄。”
“等我学武有成,便和你杀回师门,”刘剑信誓旦旦地道了一句,拉着圆圆走到床边。“今晚不早了,咱们歇息。”
“不回去睡,在我这挤什么。”
“咱们三个一起睡,我童子功尚未大成,又不能对你们做什么。”
“那把你手里的药粉扔了,别脏了我的床被。”
圆圆痴笑几声,刘剑则老大不情愿地将手中的药粉洒在了地上。随思瞪了他一眼,俯身将那药粉用手帕遮住,又撒了些清水在上面。
“这春药可是厉害的紧,若是洒在这里,今晚定不得安宁。”随思叹了口气,锁门关窗,看着那对男女在床上开始胡闹,摘下面纱的柔美脸蛋也只能带着些无奈的苦笑。
“无妨,我这定力锻炼了这么多年,又岂是摆设。”
“也对,”随思轻解罗衫,那细腻的肌肤在刘剑眼前悄然绽放,“若是你忍不住,我便封住你穴道,手起刀落一刀结果了你作孽的祸根。”
正自伸手想要触摸那绮丽绸缎的刘剑浑身一个激灵,讪笑一声,搂着圆圆老实地躺在床上。
这床本就不大,三人若挤,也只能是共枕同眠……
今夜也算是大被同眠了一次;随思既然不反感,而圆圆也不抗拒,等自己锻玉诀大成,岂不是可以……
“春哥,你为何笑的如此、如此猥琐。”
“咳,什么猥琐,这是喜不自胜,秋风明月伴我眠,如此风雅之事,何来猥琐之谈。”
“好了大才子,快些睡了,明日还要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