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大人何在?皇上诏您进宫讲课,可别误了时辰!”
“大清早喊什么!扰人清梦。”圆圆轻嗔一声,却只能拿起了衣物为刘剑穿上,又细心地为他束起长发。
“圆圆,如果你不喜,我今日便不去了。”刘剑拉着她的手说了一句,“皇帝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我想为天下黎明百姓多做些什么,就想着多教他仁政爱民些。”
圆圆叹息不已,却在他脸畔留下些许清香。“男儿总要有些事做,若是留恋女儿香中,却让世人骂我们不是。”
“我知晓了,定然不让娘子失望,且等我胜利归来的好消息!”
“贫嘴。换上这个,是莺凝妹妹送你的玉佩,这种定情信物,你平日也总不过心。”
戴玉佩扇,翩翩公子美少年;三步出邀,宫廷大内且畅玩。
刘剑今日进宫有皇宫中备好的八人豪轿,又三五队兵卫在前方开路,金锣一敲响,便有百姓沿街观看,以为是王公出行,却让春哥之名在京师之地迅速流传。
原本他擅诗歌,在文人之中被尊为当代才子第一人,其声名普通百姓并不知晓太多。但今日有皇宫之中依仗相迎,顿时让这个青楼出身却是文曲星下凡的大才之人着实出名了一把。
百姓们尽皆传颂,让刘剑知晓之后颇为不适,总感觉走到何处都有人异样的注视。
当然这是后话,刘剑第二日进宫不过是和小皇帝说完昨日没说完的话语,宫中夜间不能留人,除非是王公大臣或皇亲贵戚。
“先生乃是当世大才,只是没有入朝助我之心,朕可是没这个福运。”
“皇上太过抬举草民,七尺之躯,弱冠之龄,不过是江边姑苏一浪子,天边混迹一小民,军政大事不敢参与,江山社稷未免太重。”
“先生之志,朕自然省的。”小皇帝感叹一声,身着着暗黄色长衣的九五之尊,若是换身其他颜色的衣物,也和寻常少年无异。“曾几何时,朕也曾想和先生一般,外出闯荡一番,看看朕这江山是何等壮丽。”
刘剑沉声道了一句:“江山壮丽之处,必有饿殍遍野之所,黎民百姓靠的是皇上而活,这些需要时刻记得。”
“先生昨日已经说了许多道理,朕也一一记下了。”小皇帝在那华贵到极致的书桌之后转了过来,坐在了刘剑身旁的软椅上。“今日还有些时间,先生不如于我说说诗词,先生那首秋意浓,实在令朕心中感叹。”
“那是一首歌谣,稍后我为皇上写下曲子,再找位大家为你唱一遍。”
“当世大家,当属先生莫属。”小皇帝一副我很懂的模样,“昨日先生醉酒,曾为朕唱了半首,今夜宴席,我已经请动了太后,邀来了诸位爱妃,想让先生讲一讲学,让她们也听一番。”
刘剑微微一愣,赶忙推辞道:“此乃违禁之事,皇上莫要置让草民为难,若是有些公主皇子倒也罢了,陛下之妃,草民看一眼就是掉头的罪过。”
“哪有这般说法,”皇帝哈哈一笑,“我今年尚没有子嗣,先皇公主倒是有几位尚未嫁人,先生年龄正合,可愿做朕驸马。”
刘剑顿时满头黑线,伴君如伴虎果然一点不差,这三两句话没有说完,便突然要给自己许配个公主……这个注意倒是值得考虑一番,毕竟当年韦爵爷可是各类女子收了满怀,自己尽管不能和小宝哥比,也要学几分风范。
“哈哈,先生可是心动了?我那几位皇姐皇妹可都是天姿国色,就是平日养尊处优有些傲气,但先生定能折服。”
“皇上说笑了,草民就算娶了公主,也难养活,皇上何必为难我。”
“先生分明是笑了,我知你在越城有一处青楼,但那种烟花之地却硬是被先生写作了天上人间,朕都想去看看。”
刘剑赶紧赔笑几分,看来自己的广告效果不错,皇宫中的小皇帝都知晓了这些。看来自己有空还要躲开几家凤满楼,不过原定在苏杭境内的凤满楼这次回去也要开张,按部就班地慢慢来,毕竟开青楼可不是开家饭馆那般简单。
“栖名身于肮脏之地,借以收敛自身风采,要做那终日逍遥之人。恐怕只有先生,方才能有如此情怀。”
刘剑顿时无言以对,此时着实汗颜了。小皇帝怎么什么帽子都往自己头上扣呢?若是吐出半个不字,会不会落个欺君罔上的大罪?
“不爱浮名不爱月,不坐独台却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