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子摇头道:“没有。就因这个办法极其凶险,我才一直不敢说出。”吴道子又道:“法子我已说了,试与不试就全凭老爷自己决定了。”朱发福一时陷入为难之际,一时是治也不是,不治也不是。手不禁摸到自己腹部,他这一摸,那虫子竟似在沉睡中被他一摸给吵醒,顿时在他体内窜动。疼得他滚在地上大声痛呼起来。莫家两姐妹忙将他扶起,在朱发福身上几处大穴疾点,以图减轻朱发福的痛苦。吴道子叹道:“没用的。这虫子凌厉异常,点穴根本就毫无用处。”话刚说完,朱发福疼得更加厉害,双手向两人猛推出,二人虽有内功底子,竟撑不住这一推之力,双双退开两步,方自站稳。朱发福此时就似疯了一般,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声惨呼。声音直令人心酸。
这是,从门外奔进一妇人,大哭道:“爹爹。你怎么啦?”朱发福此刻痛苦异常哪会理会得了她。妇人几近要扶起朱发福,均是失败。妇人无可耐何之际,只得在朱发福身上又点了两处大穴。朱发福顿时动弹不得。连呼声也呼不出来。竟是哑穴也给妇人点了。朱发福手不能动,口不能言,顿时显得更加痛苦。莫言莫问二人忙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妇人双目垂泪,跪倒在吴道子面前,乞求道:“求吴神医救救我爹爹吧!求求你、、、”吴道子看着眼前这妇人直比西施还美,忙将其扶,道:“小姐快快请起,老头可受不起你的如此大理。”独孤云心中却是想:“还小姐呢,女儿都有十岁了,只怕得叫夫人才对。”只因这妇人纵容朱发福对付他爷爷,是也,对这妇人没什么好感。
这妇人便是小玉儿的母亲朱玉凤。因独孤云从她房中出来后,她到处找玉儿不到,便到了前院来寻找。刚到柴房门外,就听到吴道子谈论其父亲的病。于是就一直站在门外,直到其父病痛发作,大呼惨叫。这才奔进柴房。吴道子看着朱发福的惨状,大是不忍,长叹一声道:“给我把我的医囊取来。”他的医囊因昨晚被擒,他的医囊被朱发福取了去。现在还在朱发福房间里。想要救朱发福没有医囊却是不行。默言转身出了柴房,不一会便将医囊取来。独孤云忙接过医囊,将医囊打开。取出银针,递给吴道子。吴道子一看正是自己要用的银针,不禁对独孤云投来认可的微笑。
吴道子道:“我现在用针暂时给他止住疼痛,其他的老夫可就无能为力了。”说着,针已在朱发福几处血位上扎下。不一会朱发福只觉得全身酸麻,疼痛渐轻,慢慢得双眼一闭,竟昏睡了过去。吴道子道:“好了,让他睡上一两个时辰吧,这两个时辰内朱老爷是不觉得疼痛的。不过,两个时辰后那就难保证了。老夫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朱玉凤见父亲安睡过去,心下稍稍放心忙将脸上的泪水檫干。解了父亲的穴道,让莫问莫言二人将父亲扶到房里休息。她眼看着吴道子两针下去竟止了父亲的疼痛,心中大是钦佩。忙客客气气的将吴道子请到了客厅用茶。独孤云心里却是清楚刚刚的那两针,不过是他爷爷自制的麻药针。这麻药针药效为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一过只怕朱发福的病又得发作。独孤云心下着急,悄声对吴道子说道:“爷爷,趁那两个侍女没在,咱们快走吧。迟了就逃不了了。”
吴道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竟是不愿离开,独孤云大是不解。爷爷不走,他自然也不能走了。只得随在吴道子身后到了大厅。他哪里知道吴道子心中的无奈:“吴道子号称神医几十年,其名声自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若是因为把病人医了一半,便逃跑,那日后他的神医之名便落得让天下人笑话了。这是他的无奈之一,另一个无奈就是,他已觉察到,朱玉凤看似柔弱,其武功却是深藏不露,要走只怕也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