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月急忙低下头去,颤声道:“师父,如不吓吓他们,他们如何会说!”
缘清冷哼一声,不再过多责备,忽地伸手抚了抚女子的肩膀,缓缓道:“女施主,本派将你们挟持,也是无奈之举,你莫要怕,只管说出实情。”
女子看她面色和气,心中稍安,微微点了点头。
缘清叹了口气,转头对沈琢玉道:“施主方才该是想到了什么,不妨明言。”
沈琢玉也不推辞,踱至女子身前,轻声道:“大姐姐,你说你醒来时,他就不见了?”
女子声音轻若蚊蝇,“嗯……”
“那……他还未走时,可曾说过什么奇怪的话?譬如……可曾提到征兵、流民等等?”
女子闻言一愣,双目越睁越大,恍然道:“好像……好像有……”
众人心中一惊,俱是围了上来,沈琢玉忙道:“他说过些什么,好好想想!”
女子略一迟疑,轻声道:“大人他好像说过什么……什么如果成功,征兵的事情,就可以解决啦……奴家听不懂这些事情,也没放在心上……”
“你早先怎么不说!?”一旁的璇月月娇喝道。
女子吓得直往后缩,吟道:“你又没问……”
“你!”旋月大怒,手已握住了剑柄,忽觉师父瞪视自己,心中委屈万分,一顿脚,冲出屋去。
缘清摇了摇头,叹道:“璇月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少了分冲和。”她话锋一转,又向沈琢玉道:“如今事情明了,这知州半夜出府,怕是为了抓捕流民。为今之计,也只有守株待兔了。”
沈琢玉却若有所思,许久方道:“小子以为不可,若是他三五日不回府,难道咱们也在这儿耗上三五日吗?等久一点还不算要紧,可若是拖得久了,他处置了流民才回府,到时候即便抓了他,又有何用?”
缘清深以为然,可一时间,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得讪讪问道:“那……你可有办法?”
沈琢玉心念急转,仅仅数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道长,可信得过我?”
缘清一愣,断然道:“自然信得过!”
“那好!”沈琢玉向着素月抱了一拳,“还请素月姐姐挑几名好手,与我和缘清道长一起出城!”
素月不知其意,疑道:“几名就够了吗?那其他人呢?”
“自然是继续呆在此处——守株待兔!”沈琢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