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宣纸、红薄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采荷冷哼一声,“既然你装糊涂,那就见官吧,我想官老爷绝对能够明察秋毫。”
那妇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那就要看你们今天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再说。”
话音一落,她身后的两名壮男就将拳头挥了过来,却不想被沈刚格开了。
沈家男子没有一个不会武功的,且都身手不凡,那两名壮男连同那名恶妇被齐齐打趴,半天爬不起来。
沈刚一脚踩在那妇人背上,并用力辗几下,“说,你们是受何人指使毁谤她们的生意。”
那妇人愣是咬牙不说。
“那好,你不说的话,我自有办法让你说。赵权,找找茅坑在哪。”赵权便是沈刚的贴身小厮。
那赵权也是焉坏,“小的方才去过一趟茅坑,这就将这婆娘提溜过去,让她美美的饱餐一顿。”
那妇人一听就怂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原来没有人指使,正好这妇人的一个堂妹也在剪纸卖,原先生意还好,被吴清抢了生意后怀恨在心,这才出此下策。
真相大白后,吴清松了口气。沈刚还威胁那妇人明日不当众给她们道歉,就将她丢进茅坑里吃shi。
那妇人自然满口答应。不答应不行啊,胳膊拧不过大腿。
出了茶馆,吴清向沈刚道谢,“这次多亏了四公子,要不然我们定被那恶人欺负了去。”
然对方却是厚颜无耻道:“光是嘴上谢谢可不成。”
吴清沉下了脸,“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你亲我一口就行了。”
呸!臭不要脸!
吴清气呼呼的转过头,“采荷,我们走。”
沈刚却跳到前面拦住她,“不带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吧。你要是不想亲就算了,换我亲你。”说着就要亲上去,却给采荷格开了。
“休要对我家娘子无礼,否则我就告诉家主。”采荷气呼呼道。
沈刚伸手掸了掸身上的衣服,“人人都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吴娘子,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真是遇到泼皮无赖了,吴清真想踢死他。
“采荷,别理他,我们走。”
她被采荷护着正要从他面前越过去,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被他抱个满怀,接着他的唇重重压了下来,他的手在她腰了重重一拧,她疼的叫出来,便给了他的舌头钻进来的机会。
吴清用力捶他,他的吻却越发凶狠,最后卷着她的舌头狠狠吸了几口这才放开她。
吴清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声音可响亮了,可见力气之大。
沈刚伸手揉了揉被打的半张脸,浑然不在意,领着小厮走了。
吴清浑-身一软,差点没栽倒,幸好采荷扶着她。方才采荷也是吓的不轻,这会双腿还是抖的呢。此事万一给家主知道了,自己死一百次都不够。
“娘子,我们回去吧。”
吴清点了点头,这才慢慢移动双脚。心情可真是差极了,经过大明湖畔时停下来不走了,靠着红
色护栏看着远处,心情这才一点一点的好起来。
“娘子饿不饿,我看那边有好多卖零嘴的,要不要奴婢去买些?”采荷问道。
吴清转过头看一眼,“我身上没带钱。”
“奴婢带着呢。”
“那好吧,回去还你。”
“娘子千万别这么说,买零嘴又要不了几个钱,何况我也吃呢。”
吴清叹了声气,“你实在不该跟着我这样一个穷主子,如果你心里有什么盘算,大可跟我说,我想办法帮你。”
采荷脸色一变,急急摇头,“您在哪奴婢就在哪,奴婢只想伺候您,旁的一概不想,望娘子今后别再说这样的话叫奴婢心里难受。”
吴清甚是欣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再说话。
与此同时,坐在对面酒楼里的二位公子议论开了。
“看见了没有,对面的小娘子长得可真俊俏,就跟那画里走出来的仕女似的。”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娘子,能得这样的妙人儿可真是福气。”
“你又没试过,怎么就知道妙。”
“老子不用试,一双眼睛就能看出来。”
“我呸,就你眼睛毒!”
然这一番话好死不死地竟叫沈成听到了。
沈成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周三会意,立马带人将那二人推出窗户丢进了湖里,那二人身边的小厮吓得赶紧跳下去救人。
接下来沈成吩咐:“去将她请过来。”
周三忙地去了。
当周三冷不丁出现在吴清面前时,吴清吓一跳,拍着胸口退后两步靠近采荷,皱起好看的秀眉道:“你有什么事?”心里对这个人实在痛恶至极,若不是他,自己还好端端的生活在古树村。
今非昔比,周三可不敢直勾勾盯着她的脸看,眼关盯着自己的脚尖回答:“爷在对面的酒楼里,让小的请您过去。”
吴清这才瞧见对面有家依湖而建的酒楼,隐藏在垂直的杨柳后面若隐若现,于是压下心里的厌恶道:“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