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花头和尚,还想肖想我的酒,杨施主,贫僧并不是那么好性的人。”云机说。
“啧啧,真是小气。”杨峤说,好在他对果酒并不很喜欢,也就不强求了,寻了云机埋酒的地方起了一坛走了。
气的云机在后跳脚,下次一定要把酒藏到一个杨峤找不到的地方。
杨峤得了新酒,请柳珣到家中吃乔迁饭,杨峤惯会吃,家中厨娘手艺自然不差,青袖从得得儿那得知柳珣爱吃甜辣口,厨娘再投其所好,只两个人的乔迁宴吃的也是有滋有味,两人都是千杯不醉的量,喝到尽兴也只是微醺,非常舒服。
柳珣放下筷子,从袖兜里拿出一小本来,杨峤扶额,这本小册子他都看腻了,柳珣自己裁了纸做的本子,上面写些他看京兆尹的积案引发的一些小想法。
“含章兄,我有疑惑。”柳珣说,惯例的固定句式开口,“如果尸体有一样的特征,是不是就能断定是连环作案?”
“是的。”杨峤说,“灭门和连环都是很恶性,比起灭门,连环作案的的人更残忍,灭门可能是有血海深仇,可能是一时冲动,而连环杀人则是更冷静的知道自己在做违法之事。”
“非常之残忍。”杨峤说。
“那你说,前年京郊上吊在枯树上的红嫁娘,去年罗家湾以跪姿死的妇人,和今年在王家村的死的女子是不是连环做案?”
“前一个因为同为大红的衣裳?后一个因为死的姿态?”杨峤说,“只凭这两件是不能说连环做案。”
“我就觉得他们有联系。”柳珣说,“红衣嫁娘落单的机会很少见,以跪姿溢死的也不多见。”
对于柳珣这种纯凭直觉的说话,杨峤也没说扫兴的话,反而带着他去翻这两件案的旧资料。
“大人,杨大人,发生命案了。”有衙役来敲杨府的门。现在杨峤住到京兆尹后面,找人方便多了。
杨峤看看滴漏,这马上就到宵禁的时候,柳珣一咕噜的爬起来站好,看着杨峤,“出人命了你不去。”
“去。”杨峤说。
发生命案的地方在东牌坊大街,在深夜人迹稀少的大姐上,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子跪在道路中间,头低垂着,一截绳子从她颈后长长的伸到地上。第一个发现的人立马去告知京兆尹,等杨峤和柳珣到现场时,已经有闻讯过来看热闹的人拎着灯笼围了三圈。
“都散了都散了,马上就要宵禁了,莫非还想去京兆尹大狱睡上一晚不成。”差头大声的吆喝着。
围观之人议论纷纷,“是不是鬼杀的?”
“也许是自杀呢?”
杨峤看到现场后就看着柳珣,“看来你这个连环作案的直觉蒙到了。”
“谁这么残忍?”柳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