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颜说:“我的同事出了车祸,现在医院。”
“啊!那人没事吧?”
“还好,需要治疗和修养,在转院吧,地方小,医疗设备太少了。”
“唉,这世上意外太多了。郁颜啊,你在外面也要注意了,走路、过马路啊都要小心,尤其是下雨天!”
“嗯,我知道,只是最近可能更忙了,我要帮同事上课。”
“别太累,要多休息知道吧?”
郁颜点头应:“嗯。”
第二天到了学校,郁颜却又听说,郁惠月不用转院了,医院进购了一大批医用器材,解了燃眉之需。毕竟郁惠月的身体不适合颠簸移动,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吧。
郁颜也跟着高兴起来,她希望郁惠月能快点好起来,她不想看见身边有任何不幸和死亡。
过后不久,他们又得到消息,说郁惠月撞伤的脾和左腿在经过两次手术后情况基本稳定,人也清醒了,只是必须卧床,现留院观察。
因为此,郁颜又一次去了医院看郁惠月,顺便告诉她班里一切都好,让她别担心。不仅如此,因为知道她要去医院,郁惠月班里的学生还写了、画了好多鼓励的话让她一同带了来。——她们准备在周六放假时约了一起过来。
郁惠月看过那些稚嫩话语,没忍住红了眼眶。
感动的吧,经历过生死,感触良深。
郁颜在离开医院的时候,还是见到了张志。
张志显然是记得她的,他惊讶的神情和恍然大悟的模样让郁颜知道,他记得她。
“萧……郁小姐,你好,好久不见。”
郁颜含笑颔首:“好久不见,张医生。”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因为萧蕴的关系,他对郁颜记忆颇深。“哦,原来你是病人家属?”
“我和郁老是同事。”
“这样啊,难怪。”
郁颜嗯了声,张志道:“那我先去忙了,再见。”
“再见。”
……
郁惠月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才终于获得批准能够出院了,恰好学校学期快要结束,她可以回家继续休养,到了下学期开学时,应该就大好了。
这段时间以来,郁颜上了四个班级的语文课,其中压力可想而知,终于在学期结束后,她光荣生病了。嗓子没了声音,整个人轻飘飘的,睡了一天醒来后还发烧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她爬起来吃过感冒药,又睡了过去。
朦胧间,她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茫然:“你怎么在这里?”声音沙沙哑哑的虚弱。
“你生病了,发烧,38度。”
“……哦。”
“把药吃了再睡会儿。”
她就着萧蕴的手把药吃了,再次昏昏然的睡了过去。
她没有精力去追究萧蕴的出现,他神通广大,有什么意外呢。
翌日醒来时,萧蕴已经离开了,她看见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杯温水。
两日后,她在母亲的电话催促下回到c市。
母亲对她整日漂泊在外早就十分不满了,当然她更不满的是她都三十三奔四的姑娘了,怎么还不急着找男友?相较于其他,她更操心的是郁颜的终身大事。尽管她已离过一次婚。
一进家门,郁颜最先看见的不是父母,而是一叠照片——这是她这两年来打听到的合适的未来女婿的人选。足足有十人之多,可见其心之急切!
郁颜手上的行李还未放下,就先把照片塞了一手。对此,父亲也毫无办法,他也觉得吧,郁颜是时候该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了,毕竟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两年,该过去了。
郁颜被拉到沙发上,用母亲的原话说:“今天你必须挑一个,明天就去相亲!”
那架势,如果郁颜拒绝,她可能会直接把她赶出家门。
她扒拉照片,母亲就在一旁介绍,这个是谁谁谁、多大了、干什么的、年薪多少、家里有无老母幼子等等。
她说:“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不过只看照片也看不出什么来,你先选一个合眼缘的,我们挨个儿相!”
郁颜可真是服了啊。
她看了这一堆照片,指了一个平头、看起来十分老师的男人,说:“他吧!”
“好呀!我也喜欢他,叫刘平,和你一样,是老师!不过他教的是数学,虽然年龄比你小一岁,但是我听介绍人说他不在意年龄,嗯,合适就成。”
“他知道我离过婚?”
“……这有什么,等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再说吧。”
“妈,你没有想过对方会介意我有过婚史?到时该多尴尬啊。”
“呵呵,谁一上来就说这个?”
郁颜道:“相亲不是自由恋爱,相亲不就是把自己的条件,自己家里的条件摊开来摆在明面上供人选择吗?”
郁母道:“我先安排你们见面,你们先见一面,如果觉得合适的话,再说吧。如果你一上去就把什么都摊开了,这怎么能成?”
郁颜不能理解母亲,但是她之前两年‘任意妄为’已经让母亲极为不高兴了,如果再拒绝相亲,只怕心脏病都能给气出来。
“好吧,如果我说不行,你能勉强我。”
“好好好。”母亲很高兴,“我本就是让你看看的,不合适就换一个!”
见面是在第二天的下午两点过,在一家较为幽静的茶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