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留下。”短暂的出场词,直接道出目的。
“凭什么?”北夷男子看向眼前的这个男子,心中不悦。
“饶你不死。”黑衣男子从刀上跳下,一把将刀拔起,手压刀背,将刀横于肩后,斜着眼睛看着北夷男子。
听到此言,北夷男子微微一笑,道:“我阿爸说过只有战死的勇士,却从无屈服的勇士。一切都要试过才知道!”说完,一个箭步跃到前面,探手便抓黑衣男子的衣襟,黑衣男子轻蔑一笑,向后一闪,北夷男子出手便落空,只见黑衣男子,抡手中刀,对准北夷男子便是一扫,那北夷男子倒是十分的灵活,同样的向后一躲,便躲开了这一扫,再向前,两人斗在一起。
“打!把他打趴下!”在旁的潭晓月就差将这些话喊出来了,目光紧紧的盯着打斗的二人,此时她倒希望那北夷男子能赢。
就在两个人打的难解难分之时,一旁的妙枫缓过劲来,疾冲向潭晓月,替她解开绳子,有和尚阻拦,妙枫也不再有什么顾及,碎冰掌一一招呼过去,打的和尚四散奔逃。
“还等什么,还不快跑!”妙枫虽将潭晓月的绳子解掉,但是却没有立即跑掉,而是愣了片刻,因为他觉得就如此的走掉似乎有些不妥,那位突然出来的黑衣男子还不知道是谁,倘若是仗义出手的侠士,就这样走了,实在有些不义。但潭晓月却没有他想的那么多,直接拽起妙枫,头也不回,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黑衣男子见潭晓月与妙枫跑掉,心中虽急,但却一时无法摆脱眼前这人的纠缠,而这个北夷男子似乎已经将潭晓月与妙枫给忘记了,全心投入到与黑衣男子的争斗中,自得其乐。
潭晓月与妙枫慌不择路,一口气跑了大概近十里的路才停下脚步,眼前已是一片荒野。
“好险!好险!”劫后余生的潭晓月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群和尚捉你做什么?”从一开始就有些懵懂的妙枫终于找出空来一问究竟了。
潭晓月轻松的说道:“没什么,我把他们的寺给点了。”
“什么!那火是你点的?”妙枫不相信,也想不到那冲天的大火竟然是眼前这个潭晓月干的。
“是啊,怎了?”潭晓月看了看妙枫,语气很是平静。
妙枫口上不说,心中却道还好烧的是寺庙,出家人慈悲为怀,不会下杀手,若是江湖中的门派,恐怕早就一刀把她砍死在当场了,如此这般的胡闹,真是令人无奈。
“多亏刚才的那个黑衣男人,否则你我还不知道有什么下场呢。”妙枫轻叹口气,站起身来远眺,虽然跑出这么远,但是那大火,却依稀可见。
潭晓月叹了口气,道:“什么下场、后果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想总比我回王府要好的多。”
“恩……”潭晓月无心的一句话,妙枫却似乎听出了玄机,再想想刚才潭晓月的表现,问道:“莫非刚才的那个黑衣男子你认识?”
潭晓月道:“当然认识,邋遢将军!”
“邋遢将军?”妙枫不解,只听潭晓月解释道:“他是我爹麾下的一员猛将,在投奔我爹前,传说有一个江湖绰号,叫什么疯一刀,开始也没怎么被我爹所重视,后来好象是与北夷人交战时,因为他的缘故,使对方的主将跑了,他被我爹狠狠的责罚,当众打了他好几十军棍,结果他当夜就跑了。”
“跑了?莫非?”妙枫心道难道这黑衣男子当中受辱,想来这是来寻仇的。见妙枫表情有异,潭晓月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晚上跑了以后,第二天早上又回来了,还带回了一颗人头,我们才知道,他一夜疾奔百里,追上对方主将,将他死了,又将头带回。”
“哦?”妙枫心道此人性格倒是有趣。
潭晓月继续讲道:“从那以后,我爹及全体将士无不对他刮目相看,我爹赐他姓潭,他自己起名叫一刀,可是由于他是少有的步下将军,作战勇猛又不怕死,总是抗一柄斩马刀冲在最前面,象疯子一样,战功和受伤都最多,结果潭一刀没几个人记的住,潭疯子倒是人人知晓。我不喜欢他,他这个人别的缺点就不提了,不爱干净这一丑便可遮百丑了,脏兮兮的,人还没到,身上的臭味就先到了。”
“潭姑娘看来很讨厌他呢。”妙枫又想起那个北夷男子,刚刚被他摔了两次,到现在,头依然在痛。“那汉子出手如风,制敌只在几招之内……”妙枫心说这招数不太象是武功,反倒有些象摔交的技法。
“潭疯子在这里,说明我爹很有可能就在附近,我可不想回去……”潭晓月的话,打断了妙枫的思绪。
“这……”妙枫不知道说什么好,以他的私心来说,他并不希望潭晓月离去。
潭晓月道:“好拉,先回去拉,尽快离开这个镇子。”
“你不怕尘寰怪你了?”妙枫笑道。他所指的,自然是潭晓月毒了尘寰一事。
潭晓月眼睛一眨,道:“还有什么比让我回王府更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