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电影播放一样，脑海中一幕幕，缓慢而清晰地浮现出他曾经在那个女人身上见过的数种面孔。

天真烂漫的，冷漠无情的，烟视媚俗的，奋不顾身的……

她只是敖天霁的情妇，一个无法让人尊重的女人，然而他就是不明白，为何她就像一个解不开的谜语，诱惑着他，吸引着他……

“博宇哥！”万菲菲看见方博宇这副痴迷的样子，不禁轻蹙秀眉，忍不住唤了一声他。

他到底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这完全是漠视她嘛！

万菲菲的叫唤，让方博宇清醒了过来，他脸上着迷的神色迅速褪去，化为一道勉强不自然的笑容：“对不起……我们来讨论你的问题吧。”

万菲菲仔细端详了他好一会儿，确定他的神思全部集中后，才一本正经地切入正题：“……威逼利诱四种方法我对他们轮番上阵，但他们就像铁了心，无论如何也不肯搬迁……”

方博宇大致在头脑里整理了一遍思路，然后才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见解说出来：“……常规做法先易后难，选择突破口，突破口的选择原则是该户人家位置关键，最好能够起到割断分裂房屋的作用，其次该户在当地有些影响，面积亦不宜过大，便于操作，能起到‘以点带面’的作用……”

在方博宇讲述的过程中，万菲菲的神情似十分认真专注，不时地拿出笔记本记下方博宇重要的话，还不时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样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问题解决后，方博宇基于礼貌将万菲菲送回家，却是不愿意接受她的邀请进万家喝茶。

万菲菲下车后，他将车开走。

想到回家，不免又被父母唠叨一番，心情激起些许烦躁的涟漪，独自开着车游走在夜晚的大街上，有一种不知可以去往哪里的迷茫。

突然间，他放在前座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发现是钟亮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