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开庭,而他毫无头绪,找不到任何能够证明高海清白的证据,这意味着高海将被重判,有可能是死刑。
念及此时,他觉得胸口如同被人重重地揍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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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咖啡厅。
轻音乐如同溪水一样淙淙流淌,阳光如轻纱一样笼罩而下。在这样美丽的地方,人的心情应该和音乐一样轻快如阳光一样美好,但敖云夕郁郁寡欢的眼神,却与如此良辰美景格格不入。
她等的人,姗姗来迟。
见到他,她并无欣喜,有的只是沉重和不知所措。
许晋阳的心情比她更糟糕,他开门见山地问:“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敖云夕盯着他,眼神复杂,对想说的话难以启齿。
“好吧,敖小姐,既然你不说,那我便说一说我来见你的目的,”许晋阳盯着她,直截了当:“我希望你打掉孩子。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流产的所有费用,我会全部承担。如果你还有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满足你补偿你。”
虽然敖云夕来见他之前,已经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心理准备,但当亲耳听到他这番话后,她的心情还是抑制不了地难过。
但难过归难过,这不会影响她的决定。
“如果我说不呢?”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神采。
许晋阳为此挫败不已:“敖云夕,我不懂你坚持的理由。”
“许晋阳,你不想承担孩子的抚养问题,没关系,我会自己承担,”除却内心的一撮悲凉,敖云夕表现得十分平静:“但请你以后不要再同我说这种让我打掉孩子的话。”
“那你今天找我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许晋阳烦躁地喝了一口咖啡。
敖云夕克制心里的紧张,盯着他冷漠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请你跟我结婚。”
噗!许晋阳嘴里的咖啡几乎就要喷洒而出,当他意识到这个动作即将发生时,亡羊补牢迅速把咖啡吞下腹中,转而惊骇地看着敖云夕:“你说什么?”
“请你跟我结婚。”敖云夕耐心地,平静地重申。
许晋阳倏地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因为力道过重,咖啡从杯子里溢出些许,弄脏了桌子,他对此视而不见,只是愠怒而冷漠地盯着敖云夕:“敖云夕,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昔日的朋友,在孩子这个产生严重分歧的问题上,终于反目成仇。
敖云夕清晰地意识到她和许晋阳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朋友之间的那种亲切与和睦了。
美好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
留在生命深处的,大多都是遗憾。
在来见他之前就作好心理建设的敖云夕,在此刻,平静地接受这些事实。
她轻声说:“许晋阳,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犯贱,偏要嫁给一个对我心猿意马的男人。”
许晋阳被她说得越来越糊涂:“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固执己见,非要逼我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