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比刚才被他推下去的更大的花瓶。
“砰……”低着头思考的夏雪的头部,再一次承受花瓶的袭击,剧烈的疼痛,让她的双膝不由自主地跪下地,她双手抱着头,一脸小脸蹙成一团。
而二楼的朱成勃,见她满脸痛苦之色,扬起得意,充满报复快感的笑:“不好意思,夏小姐,可能海风的风太大了,连花瓶都站不稳,你没事吧?”
夏雪根本没法回答他。一是头部的疼痛太过强烈,二是脑子好乱好浑沌,就如同在大海中溺水的人一样,拼命地想抓住救命的稻草,但却什么都没有抓住的惊恐与茫然。
“夏小姐,你没事吧?”朱成勃再假装好心地问。
夏雪的痛苦,让他觉得大快人心。
他的手再放在另一个花瓶上,轻轻一推,花瓶又往下掉。
“砰……”当花瓶第三次准确无误地砸在夏雪头上的时候,夏雪在不堪重负的痛苦中,晕厥了过去,她的身体倒在冰凉的地上,意识丧失。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但醒来的那一刻,她的头好痛。
脑中持续地出现一些凌乱的,模糊的画面。
在头部持续的疼痛中,她无意中看到放在梳妆柜桌面上的一张纸条,她伸出手拿过来,只见纸条上写着一行潦草的字:夏小姐,海边风大,日后出行请小心。
没有署名。
从那一天开始,夏雪的脑子就经常出现一些凌乱模糊的画面。
“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朱成勃。”听完了夏雪的叙述后,敖天霁作评论。
“朱成勃?”夏雪一边咀嚼着他的名字,一边在脑子的记忆库里搜索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
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大都是一些很模糊的画面,而且消失的时间太快,每一张出现过的画面,她几乎都捕捉不住。
“怎么,能想起他是谁吗?”敖天霁问。
这次就看在朱成勃那三个花瓶砸在夏雪头上,能够促使夏雪恢复记忆的份上,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跟朱成勃计较。
回忆让夏雪痛苦,她强迫自己清空脑袋,不再去回忆,只解释道:“画面消失得太快,很多都来不及捕捉。我想,可能需要时间。”
敖天霁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失望。
夏雪见他失望,安抚道:“有些人我能想起来,比如万吟曦,比如我妈,有些人则想不起来,比如你说的朱成勃,我想,这也是一种进步。”
敖天霁张开双臂,轻轻地把夏雪拥抱在怀里:“我没有心急,你也不要给自己压力。我们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夏雪的下巴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轻声说:“有你在我身边,我不怕。”
第二天一早,夏雪和敖天霁在上班之前,赶去医院作检查。
检查的结果是,夏雪现在的大脑,呈现一种良好的,恢复记忆的趋势,在一定的刺激和压力下,她应该能够慢慢地想起所有的事。这是一个好现象。
这个消息,让敖天霁和夏雪激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