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两国在交战,你说是哪两国啊?”祁连月好奇的问道。
羑言一样的眼神落在祁连月身上,她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一直用无害和求知的表情盯着她。
“你不知道?”
羑言无奈的看着她,突然有些好奇了,祁连月是怎么长大的?
“不知道啊。”祁连月点着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从小跟着师父一块在玉山长大的,还从来没有下过山呢。”
她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也不知道是进了哪个国家,只是在路上听到有人在议论。
从未下过山?
难怪这般不谙世事。
羑言轻笑,“竟然如此,你就更加不要跟着我了。”
她怕让看见一些不好的画面,不管是哪一种,都会将她纯净的眼睛蒙上一层灰色,何必呢?
“羑言,你就是想甩开我,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祁连月气嘟嘟的看着她说道。
他就是好奇外面的世界才会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之前在山中,所有人都可以只有出路,只有她,师父禁止她的出行,她一直都被困在山上。
每次听见别人说的事就会无比的好奇,究竟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还记得有次她偷偷跑下山,只是走到一半就被师父抓回去了,师父为此罚了她抄了一个月的经书。
“你……”
羑言正想开口,余光看见了前方的动静,她突然扯过祁连月捂住她的嘴,祁连月瞪大眼睛被她拉到草丛中躲起来。
吓死她了,还以为羑言想要闷死她呢!
祁连月的眼睛落在羑言身上,她的侧脸很白希,睫毛很差,红唇微抿,眉宇间有一个小小的“川”字,聚精会神的目视前方。
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羑言对士兵走过,他们嘴里在说着话。
大致能听清一些。
“安绥国太子到玄邺国了,还带了筠嫣公主。”
“是来支援的吗?”
玄邺国确实有些吃不消了,那浓雾阵一散步让他们损兵折将,损失惨重。
“应该是吧,好像是珏王书信请求支援呢。”
“珏王能撑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倒是想上前线看看珏王的英姿。”
“就你,算了吧,前几天有消息,珏王又受伤了。”
羑言眼睛一暗无心在听下去,偏生祁连月听的很是认真。
队伍离开后,羑言的手还捂住祁连月的嘴巴没有松开,祁连月发现她在出神,拿开她的手开始滔滔不绝。
“他们说的珏王是谁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只是听听就忍不住佩服呢。”
羑言站起身走出去,拍了拍身上的杂草,祁连月倒是不在意,也跟着羑言走出去,缠着她继续说道:“哎,那个安绥国公主是什么情况啊?好像要和亲呢!”
“你说什么?!”
羑言突然有了反应,和亲是什么,为什么她不知道?
“刚刚……他们说的啊。”
她又说错话了?应该不至于吧,羑言刚刚不是也听见了吗?她只不过是重复一遍而已,需要这么震惊吗?
再看羑言,有些失魂落魄,可下一秒她又笑了。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羑言避开祁连月,“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啊!”
羑言不给祁连月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她是不会离开的,就算离开她也没有目标,而且她暂时还不想回去。
“你不是好奇两国战事吗?”
“嗯。”
祁连月猛地点头,她是好奇啊,可是这跟她离开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俞朝国是挑起战事的一方,知道前线死伤有多严重吗?你不是很佩服玄邺国的王爷吗?他被俞朝国害得很惨,这些都是被俞朝国所赐!”
这么一听,俞朝国罪孽深重啊?
“而俞朝国的领头人是我的主子。”羑言看着祁连月说道。
祁连月眨巴着眼睛,反应过来后突然向后退了一步警惕性的看着羑言。
“我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懂吗?”
羑言突然擒住祁连月的脖子,将她抬起了,祁连双脚已经悬空了,没想到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羑言力气竟然这么大!
“呃……”
祁连月抖着双脚,想要睁开羑言的双手,她清楚的看见羑言眼睛中的杀意。
“现在还要跟着我吗?”
羑言蓦地松开手,祁连月重新获得呼吸,贪婪的呼吸着,她对羑言已经心生惧意了。
她转身离开,祁连月双手撑地看着羑言离开的背影,这一次,她没有再跟上。
羑言走的干脆,身边没有祁连月跟着,她速度更加快了。
如方才那写士兵说的是真的……
君承修又受伤了,他迫不得已要想安绥国请兵支援,还要和亲?
这就是安绥国的要求吗?
这是罗筠嫣的要求吧?
羑言攒紧双拳,眼前突然又是一阵晕眩,身子还没倒下,突然一只出现在她面前朝她袭来,她下意识的躲开。
本能的朝那人的方向打过去,奈何站不稳,被人一把拉住扯进怀中。
羑言只觉头很晕,脑袋太沉重了,连反抗都做不到。
失去意识之前她只想看清那人的脸,可是还是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