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羑言不是东西,你说要就要,问过她的意思吗?”君承修倒不是真的想让羑言来回答,他才不会让羑言回答,若是让羑言回答,那肯定是,好。
君承修还拉着羑言的手,惩罚性的捏着她的手,羑言有些疼,可是也没有说话。
“王爷误会了,也怪本皇子没有说清楚。”赫连绝轻笑,“是都知道羑言姑娘是您的王妃,本皇子当然不会多人所爱,只是想借您的王妃一段时间,不知可否?”
赫连绝又说了,“这段时间内,本皇子可以保证绝对不向玄邺国动武,俞朝国的士兵会再退兵二十里。”
“当然,若是可以,或者可以签订免战协议,不过这个得日后再商量了。”
赫连绝已经将自己的目的表达的很明确了,别说,如果对象不是羑言,换成任何一个人,君承修可能都会动心的。
可是赫连绝要的人偏偏就是羑言。
羑言听了赫连绝的话也有些惊讶,但是,赫连绝的要求似乎玄邺国无害,反倒是好处很多。
君承修没有动心,但是羑言有。
羑言正欲开口,君承修拽了她一下,“大皇子,您要我的王妃做什么呢?”
赫连绝一直揪着羑言不放,不就是只有一个目的吗?他怎么可能将羑言拱手送出,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羑言皱眉。
赫连绝要她,还要理由吗?
如果需要理由,当初赫连绝就不会将她打昏带到一个没有人知晓幽境去。
虽然能那里是很不错,但是,那本质就是囚禁啊。
“这个,无可奉告。”赫连绝很是直白,不能说,要是能说他就说了。
只是羑言的身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
羑言见赫连绝一副傲然的样子,这态度像是来谈判的吗?他凭什么觉得君承修会答应他呢?
羑言有些气,可是她视乎忘了,她本就是想以此离开君承修的不是吗?
只是要君承修主动放手谈何容易呢?
羑言将视线落在从军行的身上,君承修故意避开她的视线。
“大皇子,你很没有诚意。”
赫连绝无奈,他也知道这样君承修根本就不会答应他,君承修又不是软柿子,他能从安绥国顺利回来,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他不会怕俞朝国进攻,据赫连绝了解,安绥国的兵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只要君承修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安绥国的兵力到了,一切都是未知数,早先定好的棋局,或许要重新洗牌了。
“羑言,你说呢?”
赫连绝没有回答君承修的话,而是将话题转向了羑言。
其实,赫连绝也算利用了一点,那就是羑言对赫连绝的恨,对东方曜的恨。
她不就是想要亲手杀了赫连绝,杀了东方曜吗?
她一直都以为他们就是一个人。
事实上,以前东方曜和“赫连绝”确实是一个人,可是现在,赫连绝可悲的成了东方曜的替死鬼。
“我……”
“羑言。”
君承修突然抬头看向羑言,羑言一下子就没了主意,她不知道。
其实她不想离开君承修,但是她不得不离开她,她早晚都会死,她只想在死之前手刃赫连绝的命。
现在赫连绝就在她面前,这算是送上门的吗?
“王爷,我想跟羑言单独谈谈。”
赫连绝看着羑言,君承修也看着羑言,羑言抬头,“让我跟他单独谈谈吧。”
君承修捏着她的手,很是用力,两人的视线纠缠了很久,君承修站起来松开羑言的手走出去,青葭也跟着走出去。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
赫连绝没有直奔主题,而是说,“羑言,能逃走,你很厉害,我还是小看你了。”
听不出这是赞赏还是讽刺。
“东方曜,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打官腔。”羑言冷笑。
赫连绝拉下脸,“你还是叫我赫连绝把,毕竟我现在是赫连绝的身份,你说呢?”
羑言懒得接他的话。
“羑言,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揭下我的面具,你心里想的那件事,自然就实现了。”
“我心里想的那件事?哪件事?”
羑言笑着坐下,正对着赫连绝,她端起君承修位置上的那杯茶,抿了一口,红唇轻启,“如果是对你话,我心里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了你。”
羑言说的云淡风轻的,赫连绝倒也没有任何的表情,知道羑言想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可不就是为了让她杀才来找她的嘛。
“嗯,对,就是这个,你不就是一直想着这个。”
赫连绝垂眸,看着手中的茶,前一秒还好喝的茶,现在喝下去苦涩之际。
羑言的笑容更深了,明明是不达眼底的笑容,可是为什么在他看来,还是格外的动人。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摘下的你面具,你就乖乖让我杀吗?”
赫连绝放下茶杯,看向羑言,“你可以这么理解。”
羑言撑着下巴凑近,去和赫连绝的眼神对视,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只是羑言觉得,这双眼睛,好像跟之前见过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可是东方曜本身就是一个会易容术的人啊,不然兰玲就不会变成她的样子了。
“这个条件的确是很诱人。”她想杀他的想法那么明显吗?明显到赫连绝清楚的知道,还送上门来给她杀。
可是东方曜也应该清楚,她很难摘下他的面具吧?
“时间呢?”总该有个期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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