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吴浩快马加鞭,玩命般朝东景县冲去。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一些路人出现在官道上,战马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从他们身边经过,带起阵阵尘土,惹来众人的怒视。
巳时,吴浩终于抵达东景县,途经城门口时,禁卫军士兵见到来人是禁军弟兄,也就没有盘查,直接放行!
一刻之后,吴浩来到县衙门口,翻身下马,也顾不上喘口气,立刻迈开步伐,直奔文斌的住所而去。
吴浩走了没多远,刚好就被郭县令见到,后者连忙喊了一声,可谁承想吴浩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眨眼的工夫,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见此情形,郭县令立时明白一事,有消息传回来了!想到这,郭县令立即跟上,直奔文斌的居所。
堂屋内,文斌正跟黄郎将商议事情,虽未谈及营救一事,但焦急的神色时不时在二人脸上浮起。就在此时,曾辰急匆匆地冲进屋内,兴奋地喊道:“文侯!一名禁军士兵在外求见!”
“快!快让他进来!”文斌腾地站起身,赶忙大声说道。
片刻之后,禁军士兵走入屋内,径直来到文斌面前,先是施以军礼,随后说道:“禁军什长吴浩,见过文侯!”
“吴浩!情况如何?”
“回禀文侯!祖孙二人安然无恙,至于贼人则全部落网!”
听闻此言,文斌等人顿时大喜过望,阵阵大笑声在堂屋内轰然响起。这时,一道颤巍巍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此……此言当……当真?”
文斌等人循声望去,发现郭县令正站在门口,他的脸上满是激动之色!这些时日,郭县令饱受折磨,每日每夜都痛苦不堪,短短几日,他竟然苍老了十年!
“回禀郭县令!此事千真万确!郑校尉命令属下先来报信,他们随后出发!用不了多久,郭县令便可一家团聚!”
“好!好!好啊!”一连三个好字,彰显了郭县令激动的内心。
吴浩转过身,面朝文斌,接着说道:“文侯!还有一则消息,需禀告文侯!”
“什么消息?速速道来!”
“康校尉曾审讯贼人,得知劫持一案是由一位名叫谢锋的人全权负责的,而且此人现在就藏匿于东景县!”
文斌闻言大怒,脸上的怒意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待心情稍稍平复后,他才说道:“此人真是找死!康校尉还说了什么?”
“康校尉已将贼人之间的联络方法告知属下,可以凭此抓捕谢锋!”
这句话刚一说完,文斌立即看向黄郎将,郑重地说道:“黄郎将!此事由你负责!定要将那贼人给本侯带来!”
“得令!末将告退!”
说完,黄郎将转身离开,经过吴浩身边时,他低声说道:“吴浩!随我走!”
“得令!”
黄郎将和吴浩离开不久后,曾辰也从堂屋内出来,在四周巡视。此时,在堂屋内,就剩文斌与郭县令二人。到了这个时候,郭县令已经平复心情,恢复往日的从容。他突然迈开步伐,朝文斌走去。
“扑通!”
郭县令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愧疚地说道:“多谢文侯救出家母及犬子!下官为一己之私,弃黎民百姓而不顾,竟将暗账私藏至今,恳求文侯降罪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