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突然门外少年惊呼,闪身走入屋中,来到余君影面前,欣喜地问道:“莫七哥是我师兄,你见过他,他在哪里,他还好吗?”说着又向那老丈欢叫道:“师父,这位姑娘知道莫七哥的消息?”
余君影心想,莫七自称是郑风郑老前辈门下弟子,这少年称莫七为师兄,又叫这老丈为师父,难道此老丈就是名震江湖的郑风郑老前辈。此时听到老丈淡淡道:“姑娘所说的莫七,是不是手中拿着一柄近四尺长的宝剑。”
余君影一听,心想难道此人真是郑风郑前辈,于是回道:“正是,那柄长剑,十分了得,若被其所伤,伤口立生冰霜。”
少年哈哈大笑道:“师父,真是莫七哥,哈哈,天下仅有一把霜刃,哈哈!”说着跳到余君影面前,问道:“姑娘可知七哥现今在哪里,既然姑娘要还此刀给莫七哥,不如一同前往如何?”
余君影见少年上来拉住自己的右手,像孩子一样,暗自惊心,这少年功夫与莫七是一路的,身法迅捷,出其不意,被这少年一拉,却防不胜防,见少年并不恶意,遂向老丈作揖,趁此避开少年双手,礼道:“晚辈姓余,名君影,见过郑老前辈,不望前辈恕晚辈不知之罪。”
老丈眉头微眉,问道:“小姑娘如何得知老巧,就是什么郑前辈呢?”
余君影回道:“是令高徒莫七相告!”
老丈微显怒se,以突生笑颜,哈哈道:“我那徒儿,唉,心高气傲,必然自居门楣。姑娘请坐……不知姑娘为何要将此刀,送还于小徒?”
余君影闻此一问,忆起那天傍晚,暗中偷窥陆、莫二人谈话,顿觉羞愧,面se微红,回郑风道:“令徒莫七与江宁府押送流犯的一个解差,不打不相识,后结为好友,互赠刀剑,以示情义,但由于令徒不屈于人,见到陆青曲膝向顶头上司上跑,愤然而去,且掷下此刀,陆青公务在身,需速往办事,所以托我将此剑,归还莫七,晚辈正是担忧,令徒莫七,会不会接此剑,当真后悔,答应陆青所托。”
锦衣少年嘿嘿笑道:“莫七哥简直是狗脾气,yin晴不定,等他气消,定会回头向人家道歉!”
郑风嗔斥道:“如你所说,我郑风门下的徒子徒孙,都成软骨头了。”
余君影不便搭讪其师徒谈知,遂问道:“敢问郑前辈,在场众人,皆是门下高徒吗?”
郑风呵呵一笑道:“老朽哪有如此能耐,收到如此众多的门徒,这三位是,这三桌的少年,不知是何门何派,误会一场,被老朽请来喝酒的,皆是初次见面。”
余君影这才细细打量身后众人,见他们装束一致,手中皆配短刀,看来与情峰苑自刎而死的少年,恐他们也如情峰苑上少年一般,被揭穿底细,就轻生自刎,于是问:“郑前辈为何不问他们是何门派?”
郑风摇头道:“老朽从不过问人家出身!”
余君影见所要干粮,全部送上,有苦难言,想就此离开,但觉不妥,正是为难之时,一人掀帘而入。锦衣少年抬眼望去,大叫道:“七哥!”
来人正是莫七,见又喊又叫地跑来锦衣少年,正是八弟,突然看到师父,忙抢步上去,单膝跪下,道:“弟子莫七,拜见师父!”
郑风故意问道:“你的剑呢?”
莫七一眼就看到余君影在场,并且身侧倚着陆青长刀,虽不明来意,但猜到余君影必然将自己与陆青互换刀剑之事,告之师父,已是不可隐瞒,直陈其事道:“弟子路上结识一会好友,与其互换刀剑,以示情义,所以将那柄赠给朋友了。”
“哼,你倒是很大方啊?”
莫七连忙道:“弟子谨尊师父教诲,君子之交,不贵其物,弟子得遇益友,区区一柄剑,又何足挂齿。”
郑风咳了一声,指着余君影,向莫七正se道:“既然你与人家结识为友,又何以当面弃人所赠,又作何解释啊?”
莫七没想到余君影,将些事情来龙去脉,全部告诉师父,起身向师父深深一礼道:“人生在身,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情跪义跪尊长,陆青竟为五斗米而屈膝于人,弟子耻于相交,遂弃刀而去。”
郑风正se道:“人各有所谋,各有志向,己所不yu,勿施于人,己所yu求,勿强于人。”
莫七连忙道:“师父教诲,弟子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