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敦见状暗暗冷笑一声,他自从见到难升米之后,就一直对其戒备不已,虽然在晋王司马懿生前,他们泰山众将与卑弥呼的关系还算是亲近,可是现在时局不同,主子都换了好几茬了,而且他们之前数年没有联系,再加上现在汉人式微,倭人强势,对方恐怕早已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甚至有可能是来试探自己的,所以自然要心生戒备。
不过为了揭穿其真正的目的,证明自己的“清白”,吴敦觉得己方这一场戏还是要陪着对方演下去的,所以他挥了挥手,示意左右亲兵尽皆回避。
“现在先生总可以说了吧?”
在左右侍从即将离去之后,吴敦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于是对着难升米问道。
只见难升米淡淡一笑,对着吴敦说道:“不知吴将军对于裕仁太子荣立之事有何看法?”
吴敦一听这话,以为难升米在试探他,顿时大义凛然地说到:“这一点先生不应该问我啊,现在倭国上下全都对裕仁太子称赞不已,裕仁太子德才兼备,更兼是受到神仙相助,这样的天命之人就是倭国的天选之主,中兴之主,将来倭国的繁盛全靠太子乐,先生你刚才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突兀。”
“哦?这是吴将军你的真实想法?”难升米的眼睛看向吴敦,目光中饱含深意。
吴敦闻言一愣,随后说道:“自然是真实的想法,这一点先生还要怀疑?若是怀疑的话,你大可在军中调查,若是有人说我不是这样的想法,我自愿向太子殿下认罪,是杀是剐都认了。”
却见难升米点头说道:“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吴将军,只不过将军难道忘了你出身于汉人吗?要知道现在的裕仁太子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晋王了,将军你作为汉人将领,一直受到排挤,你不会连着一点都看不出来吧?你麾下的军队虽然精锐,这些年里可曾有人派你打过一场像样的战斗?你早已被边缘化,现在更是形同软禁,想要出营都不能够,我从外面进来,更是看到在这座营寨外面,分布了数十座营寨,这些营寨看起来杂乱无章,实际上恰好将你的营寨完成包围,这就是在防备你,一旦你惹事找麻烦,那些营寨就成为他乘机剪除你在倭国的最大力量,难道吴将军你就当真愿意这样自取灭亡而毫无怨言?若你当真如此,下官也只能说一声佩服,舍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该说设么其他的话。”
“你休要挑拨,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吴敦面色阴沉,对着难升米说道:“裕仁太子是天选之主,而且还对我如此重视,我不会有什么想法,劝你也不要胡言乱语,否则的话,我也只能先将你杀掉,然后再据实向太子殿下禀报的,到了那时,恐怕就连你的主子卑弥呼也要受到连累!”
“杀我?”难升米冷笑一声,淡淡说道:“我难升米既然来到此处,自然就有被杀的觉悟,不过我也不想就这么白白死去,所以现在告诉将军你一句实话,弊上卑弥呼早就知道了将军的境遇,而且知道将军一直对晋王司马氏忠心耿耿,其实弊上同样是司马氏的忠臣,之所以选择表面屈服,只不过是为了调查当年晋王暴亡的真相,并且探寻晋王眷属的下落,所以我们可谓是同仇敌忾,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弊上终于找到了王妃和两位王子,与王妃推敲一番,这才知道晋王之死乃是为人谋害,故此王妃托弊上向将军手书一封,如今异族联盟只剩下倭国一隅之地,根本就是独木难支,早晚必亡,必定会给我们全都带来灭顶之灾,弊上与王妃心念天下苍生,同时还希望让晋王沉冤得雪,故此力劝将军反正,与弊上联合,共为大汉内应,等大汉大军到来之后,与汉军内应外合,共同除贼,让天下重归和平,不知将军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