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谷、代郡既无钱、无粮、又无人,刘石战领之后,必须为驻军提供大量的粮食,还要面对乌丸人的强力回击,他不是要与曹操斗吗?让他百思不解,刘石部已占上谷居庸是事实,而且是不会走了。这可是悬在自己头上的一把剑,鲜于辅不得不再次调整自己的战略,重点防御雍州军。
过了几天,一个更大的消息传来,难楼在措手不及之下,只带出了部份部众和族人,六万多人被雍州军俘获,马、牛、羊更是完全来不及带走。
鲜于辅在震惊之余暗想:“这刘石如何处理这六万多乌丸人,都杀了吗?那会与乌丸人结为死仇,养着吗?怎么养!这乌丸人可是反复无常之辈。”
接着就陆续有消息传来,雍州军不仅出动了几万轻骑,更有四万多的步卒参与,这些部卒来到代郡、上谷之后,先是抢占了一些关隘,这才逼降代郡、上谷各地的官府,沮阳本是五千守军,粮食也充足,原想等待渔阳方面的支援,不料攻城三天,就在第三天的一个夜晚被人偷开城门,沮阳守军还在酣睡之中被雍州军俘获了。
至于鲜于辅期待的乌丸人,在雍州步卒到来之后,就将这些乌丸人分批运往长安、洛阳去了,说是学习汉人屯田,他们的牛羊,部分允许带走,剩余全部留在当地,交由汉人其实也就是那些乌丸人的奴隶放养,为驻上谷、代郡的驻军提供军食。
“田长史,你说怎么办,现在雍州军已兵居庸了,如果他们挥兵攻击我们,我们如何抵挡?当初可是你极力劝我投靠曹公,说是投靠曹公要趁早,这样才能获得最大利益。现在怎办?曹公可是无力支持我们!”鲜于辅气急地向田豫发问。
田豫冷静地望着鲜于辅道:“将军!雍州军虽乘我等不备占据上谷、代郡,不过其驻军粮食全部要靠太原、长安、上党等地运来,虽可船运一部份,听说近年来,雍州收取了大量的流民,自己也是粮食短缺,必然无力支持长久战争。我们渔阳拥兵三万余,坐拥地利,又隔着袁军,雍州想短期战胜我们是不可能的。”
鲜于辅听田豫如此解释,心里定了一下,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做?怎不能坐以待毙吧!”
田豫沉静地道:“这袁绍应是活不长久了,大汉如今势力最大者就是曹公。袁绍一死,其子相争,必然是曹公得利。你想一下,冀州一下,幽州如何守得住?到那时天下谁与曹公争锋?你现在担点惊是值得的!”
“这袁绍假如一直不死呢?”鲜于辅有点怀疑地望着田豫。
“不会的,自官渡一战后,袁绍就重病不起,如今以是一年多了,以他的身体和心气,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报仇又报不了,只能自己受着。这样还能活多久呢?不过我们也不能靠等,还得做点事,尽量地拉拢袁熙手下的部将,只要袁绍一死,袁熙一个懦弱之人如何控制得了那班大将,到时就是我们的机会。”田豫回道。
“好!这几个人都与我相好,他们最怕者不过是袁绍,只要袁绍一死,曹公占据冀州,将这几个人拉过来易于反掌。”此时鲜于辅又变得信心满满。
雍州军占据上谷、代郡,袁熙部没有作出具体的回应,只有几个主战的将军要求带兵将雍州军驱逐出上谷、代郡。表章送到邺城没有下文。邺城方面反而要求驻蓟阳部曲不得妄动,还要与雍州军搞好关系。
何以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