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国画这种东西,一般人是看不懂,再者,没有一定的名气,想要依靠这个谋生,那是想也别想。
于是乎,赵君雅和之前的林若枫一样,成为了亲戚眼中的啃老族。而赵君雅并不在乎他人的眼光看法,一心专研国画,势必要走出自己的路。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赵君雅偶然一次被逼买画,却被游玩散心的秦淮看中。
有秦淮的指导,加上赵君雅的努力和勤奋,赵君雅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这一幅花鸟图,也是赵君雅对自己半生的感慨,却不料被林若枫一语中的。
此时,赵君雅望向林若枫的眼神都不同了,是真的服气。
旋即,几人相谈甚欢,不料望江楼主管听闻秦淮、林若枫竟是到来,连忙上来敬酒,顺便讨要一幅墨宝。
望江楼之所以这么出名,除开自身原因之外,更多的是靠名人骚客,依靠着文化底蕴。从古至今,在望江楼留下墨宝的,无不是那一时代的名人杰客。
“哈哈哈哈,我已经留过一幅,多了无益!”秦淮听得主管的请求,大笑一声,便是不再理会。
主管有些尴尬,赵君雅连忙道:“既然如此,我便是将这幅花鸟图赠与望江楼吧!”
瞧得赵君雅化解尴尬,主管很是感谢,虽然对赵君雅不熟悉,但是能和秦淮一起吃饭的人,身份绝对不会低,连忙接过了画。
当然,主管想不到未来知道赵君雅成为一代宗师之后,自己看着当初抱着感谢之心接过来的画的那种心情,难以言喻。
主管是认得林若枫的,对于这个江南名人,主管不管说什么,也得留下点什么。
虽然之前竹庐文会上林若枫写了诗词文章,但是都被江南博物馆收藏,望江楼一份没得。
在主管再三请求下,林若枫只得点头。
见状,主管大喜,连忙叫人上文房四宝,然而林若枫没有动笔,却对旁边的官言妙道:“第一次来望江楼,不留点什么?”
什么?
让她留?
主管那个心累啊,他都不认识官言妙,林若枫不会是自己不想留墨宝,随便找个人将自己打发吧?
赵君雅和宫月如也诧异起来,他们对官言妙的印象除了漂亮之外,更多的是温和近人,却没想官言妙也会舞文弄墨。
这样的眼神,官言妙看在眼里,自然知道林若枫让自己来写的目的,那就是不能让人把自己看成了花瓶。
“好哇!”官言妙点点头。
主管一晕,姑奶奶,你还真来啊?
赵君雅和宫月如也好奇的凑过来,想要看看官言妙写什么,如此自信,要知道,写得不好,怕是要丢人了。
只见官言妙执笔蘸墨,竟是悬笔而书,笔走龙蛇,每个字都透露出一丝别具一格的风范,隐隐有一派之风。
到了此时,赵君雅等人才明白,眼前的女人并不是一个花瓶。
“好了!”
官言妙落笔,众人望去,竟是一副上联:
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情,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儒耶?吏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怆然涕下。
“妙啊!太妙了!”
主管也是有才学之人,瞧见这上联,不禁赞叹起来。“一个上联囊括望江楼千年历史,道出四处典故,并排而起,此乃绝对啊!想不到姑娘有如此才学,刚才有眼无珠,请见谅!”
官言妙笑了笑,道:“我也是偶然想起,不用这样!”
“姑娘能妙手偶得,足以见得才学心灵过人,许多人虽知道望江楼历史和典故,却无一人将其这般道出啊!”主管夸赞道,心道能和秦淮吃饭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知林先生你......”秦淮墨宝求不到,主管最想的自然是林若枫的墨宝。
竹庐文会,天下早已经知道林若枫满腹才学,现在不留墨宝,要等到什么时候。
众人齐齐望向林若枫,后者笑道:“既然言妙留了,那我也留一幅吧!”
话落,林若枫执笔书写起来,众人凑了过去一看,登时大呼:“妙!太妙了!简直就是绝配!”
只见在官言妙书写的右边又多了一句下联:
诸君试看,洞庭湖南极潇湘,扬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爽气,岳州城东道崖疆。潴者,流者,峙者,镇者,此中有真意,问谁领会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