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天,他瞒着父王暗中胁迫调动了禁军的兵力在岁新城内搜寻。
算着,也该有结果了。
“你不能进去。”一侍从在门口焦急喊到,一边伸手阻拦一个男子。
“有什么不能的,小爷我想进就进,还要等你通报?小爷我没空!”
说罢,那男子伸手拉着那侍从,手上的劲头转了几圈,便将他甩到一侧。
迈步便朝着府邸进来。
在约莫离易禾十步左右的地方,公子府的侍从围了过来,将那男子围在其间,神色警惕。
易禾抬眸望了过去。
那人一脸桀骜,目光里满是不屑。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一个对视,皆是不约而同地轻声笑出声来。
“嵘公。”易禾遥遥行礼。
“公子禾。”萧嵘微微低身。
目光相交,有种莫名的意味在其间散开,像是彼此间在思量着对方,将心中对对方的所知所感与眼前的人影交汇融合到一起。
“久仰久仰。”两人又是虚情假意地客套了一番。
萧嵘依旧被公子府的侍从围在期间,易禾也未曾出声让他们退下,隔着一帘人,两人的目光却好似只看见了对方。
过了些许时间,萧嵘才好似回过神自己周围还有一帮喘气的,他挑眉打量了一圈,望向易禾说道:“小宁儿就在东淮巷第三户的里面的那间小屋里,小爷见你找得实在是辛苦,好心来说一声。”
小宁儿?
他这样唤荆先生,他们真的有那么熟吗?
易禾温朗一笑:“想必荆先生是担心易禾心中不安,才让嵘公前来捎话的吧。”
说罢,他后撤一步,斜斜倚在院落间的石桌上,神色温润,却有那么一丝浅淡到几乎难以察觉的挑衅。
萧嵘见易禾闲适靠在石桌之上,口中哼了声,一掀衣衫往地面上一坐,极是慵懒。
“倒也不是担心,说到底这事是我的错,我有事得走了,没空照顾她,只能暂时先拜托你了。”萧嵘话音很是无奈。
暂时拜托?
为什么有种他萧嵘是正主,而他易禾只是个临时接替的感觉?
易禾笑了笑:“这样啊。”他挥了挥手,一众侍从顿时撤开,他目光对上了慵懒坐在地面上的萧嵘,合手成礼,一揖到底:“那多谢嵘公这些天对荆先生的照顾,嵘公既是有事,那易禾便不留嵘公了,嵘公请。”
请吧,她是我的了,你可以走了。
易禾抬起手,微低身,礼数上挑不出丝毫瑕疵,指向门的方向。
萧嵘忿忿从地上跳起,眼尾斜斜一挑,说道:“我可告诉你,我将她交给你,只是像当日那般情形我希望不要再发生。”
易禾眉一沉,心中泛起波澜。
“这点嵘公放心。”他行礼说道。
口舌之争也罢,终究在她的安全面前,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萧嵘整衣,没有再看易禾,一转身一扬头,大步迈出了公子府。
他该回去了,他得回去处理好云国的事,才能像南宫落月那般真正走到她的身边。
不对,南宫落月的是追随,他要的,可不仅仅是追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