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嵘离开柳门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掂量了下沉甸甸的钱袋。
话说下午的时候在茶楼听得实在是无趣,他干脆摸出去把女闾的事打听了个遍,最后挑了这样一家。
无它,柳璐除了艳名与隐意闻名之外,还有一个特点,为人偏爱少年,却怒其不争,愤其颓然。
虽然荆长宁和文逸不算不争和颓然,不过不带钱跑去逛女闾……
……
推开门,荆长宁和文逸还未一亲香泽,便听见劈头盖脸的数落。
“年纪轻轻,书读了几本?就学别人逛花街柳巷!你说你们两个生的也是仪貌堂堂!怎生地就不知学好?”
话音如珠玉轻弹,却字字句句诚恳,颇有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之意。
“女闾是你们这些读书求仕途的人能来的吗?”
“知不知道这些地方都是鱼龙混杂人心莫测的地方,一着不慎万一在仕途上落下什么污点,再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攻诘,你们后悔都没用。”
“听本姑娘一句劝,趁早明白这些个道理,别误人误己。”
“……”
荆长宁和文逸对望了一眼,忽得有些懵。
这画风不对啊!不是应该美人在怀我见犹怜的吗?
萧嵘!一定是萧嵘搞的!
……
萧嵘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讪笑了声。
对啊,就是小爷我干的,好好地姑娘家学什么不好,学人家逛烟花柳巷,别人家的姑娘也就算了。
一个是我媳妇,一个是我媳妇的媳妇,小爷我要不管管,那成什么了。
这是振夫纲!
若是云襄在这里定然可以透过萧嵘的笑,损上一句你也就敢玩阴的。
有本事你直接说啊!
萧嵘沉浸在一种满足感中,步伐却没有停顿,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景王宫前。
在她们两个“放浪快活”的时候,他也该去干点正事了。
算算,景华那厮也欠了他不少人情,也该去讨点利息了。
那厮作为一个男人,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回事啊。
萧嵘颇有感慨地摇了摇头,朝着景王宫内迈步而去。
“何人擅闯王宫?!”侍卫例行拦住了萧嵘,喝道。
萧嵘笑了声。
“你去告诉景华那厮,萧嵘来访。”
……
“你来做什么?”景华目光微微有些躲闪。
萧嵘咧唇笑了笑。
“别装什么都不记得啊。”他望着景华笑着挑了挑眉,“没有事,我便不能来参见一下景王殿下了吗?”
景华冷笑了声:“有谁大半夜闲的不睡觉,偏生说什么参见,你找借口也找个靠谱些的。”
萧嵘干笑一声:“好像有些道理。”
景华哼了声:“有什么事就说吧。”
萧嵘曲起手指在桌案上扣了扣:“说来,景王殿下也欠了我不少人情了吧。”
“你什么意思?”景华眼眸泛过一丝冷光。
“林国那次,是我孤身诓骗林王,才救了你和羽眠。”萧嵘掰着手指,“丹国那次,在高泰手里,小爷可是很够意气地没有丢下你。”
景华敛了敛眉,思绪有些沉重。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这两次,说萧嵘救了他的命也不算过分。
萧嵘安静地捕捉着景华每一丝表情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