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人的话语声,紫朔城中的百姓已然被驱散到了安全的地方。从百姓之中开始分散出一支有序的军队。
田富贵列在军队首端,身形端得笔直,腰间别着一把斧头。
这就是当兵的感觉,他眼睛格外地亮。他当兵了,他祖祖辈辈生活在东霖城的小地方,从来没出过当兵的,他这是光宗耀祖。
从人群中分离出的将士大概有十万余人。
萧嵘望向云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阿襄,我不是故意瞒你,本来这只军队是为小宁儿留的,我没好意思告诉你。”
荆长宁和云襄嘴角同时抽了抽。
文逸捂脸。
完了完了,何止是藏不了私房钱,连藏私房钱的念头估计有都不敢有。唉,可怜。嗯,活该。
“我不怪你。”云襄面色有些黑。
萧嵘眸中略过释然。
“那就好。”他腆着脸嘻嘻笑道。
他隐的这只军,用的是云国的百姓,也没有事先告诉过云襄。他担心云襄会心存芥蒂。
云襄摇了摇头:“你我兄弟连性命都可托付,何况一只军队。不过,你答应过我,要陪我把云国的江山打回来,此言,我谨记于心。”
说罢,他转头望向撤离很快的林军。
林蔚然并没有想过和众人硬碰硬,他要的,是林国,而不是在这场战争之中徒增伤亡。
云国,各凭本事。
接下来,便是用最原始的战争,攻城略地。
林国与云国本就毗邻,林蔚然打下的江山必然会直接归入林国的版图,而云襄和萧嵘打下的,便是云国。
萧嵘笑了笑。
“阿襄放心。”他说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得偿所愿。”
“为什么?”景华问道。
“因为云国很大。”萧嵘目光灼灼,“我隐的兵遍布云国江山,他想打下来,没那么容易。”
萧嵘望着云襄笑了声。
“走,我们把云国打回来。”
话音未落,萧嵘策马如风,云襄并肩而上。身后,千军万马如水如龙,踏破长河,遍卷西风。
国与恨,付予长风一声笑,漫道雄关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走走走!”文逸兴奋道,“长宁,我们也去,可不能输给他们!”
荆长宁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枣红马的马头,纵身跃上。
易禾望着向萧嵘直追而去的荆长宁,心底划过难掩的失落。
原来,那夜南宫落月所言,她喜欢的人,是萧嵘啊。
他是不是该祝福呢。
隐兵之法,原来不止他们两个人知道啊。这只军,从无论是战力还是秩序,没有五年是不可能训练出来的。五年……他以为她最先认识的是他,看来,不是啊。
易禾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谁让他喜欢她呢。
他喜欢她,是他一个人的事,不求回报不需理由,与她喜欢谁,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