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大惊,顾不得尴尬不尴尬忙飞身上前。
那女子大惊,忙闭着双眼双手乱抓乱舞地拒绝着。
任天琪是何等的身手,一把便扣住那女子的双手将女子放倒,将女子全身仔细瞧了过够,那女子浑身并无一处伤口。
那女子挣扎着,似乎是知晓了任天琪来意,一双手尽管仍在挣扎,但已没有方才那般拼命,其紧闭双目,咬着牙,胸口激烈澎湃着,受辱的泪水挂满起苍白的脸颊。
任天琪慌忙放开那女子,急道:“这这位姑娘不必害怕,在在下是来搭救小姐你的!敢问姑娘,你你到底是何处受伤了?”
那女子缓慢转过身去,忙拉过床单掩盖住自己裸露的身子,其依旧闭着眼睛平躺着不语,泪水依旧挂在她的脸上;不过其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含羞的红晕。
任天琪也是不好意思再去盯着人家瞧的,忙转过身去,又将地上的姑娘的衣衫一一拾起递上床去。
那女子慢慢转过身,悄无声息;其偷偷睁开眼,咬着嘴唇默默瞧着任天琪的背影。
那女子慢慢穿好衣衫,光着一脚,坐在床沿默默地瞧着任天琪的背影,无声流泪;但瞧得出是其正在恢复一种矜持与落落大方的自信。
任天琪背对着那女子,好不自在,脸上这汗便流了下来。他任天琪又何时有过如此的尴尬与莽撞的。
房间里的气氛凝结了。
良久,那女子似乎是瞧够了任天琪的背影,轻启朱唇低声道:“公子爷请转过身来,奴家已经穿好了衣群!”
任天琪慢慢转过身,未敢瞧得那女子一眼,其朝那女子深施放一礼,结巴道:“在下不是啥子的歹徒,在下是是在路上瞧见小姐的车马与丫头,听丫头的指点这才一路追随过来的!”
那女子见过任天琪的面一脸惊愕,慌乱之意洋溢在脸上,满脸羞愧,女子忙手按胸口安定了情绪,好在这一切均未给任天琪瞧见;其诡诈一笑,道:“任二爷不别尴尬,你是好是坏小女子心中自然有数!只是二二爷不该鲁莽翻得我女儿家的身子!我一未出阁的女子怎可示得身子与外人的!哎,这或许就是天意罢了!”那姑娘说得很慢,一双眼睛却是狠狠地盯着他任天琪的。
任天琪一怔,自然是知晓床单上血色是怎么回事的了,一脸的臊热恨不得寻快地藏匿起来。任天琪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身的臊热。
那女子倒是落落大方瞧得心满意足,其方才的恐惧与羞涩居然慢慢退去,眉目之间便是一种威严与端正。那女子又仔细端详了一番任天琪,咳嗽一声,笑道:“这天寒地冻的,二爷总不能让我光着一脚的吧,你得给我去寻双鞋才是!”
任天琪这才敢抬头去打量那女子。那女子一身华丽服饰,极端标致,只是脸色苍白勉强人意,一只脚果然是光的。任天琪忙自怀里取出那只绣画鞋,果然是这小姐的!任天琪忙上前双手呈上。
那女子翘起那只光脚,轻轻道:“还请二爷替小女子穿上才是!”那女子一双大眼紧紧盯着任天琪。
任天琪没有拒绝,其脑海里一片混乱,其似乎又在猜测这姑娘的可能的年龄;其依言蹲下身来轻轻地替那女子穿上鞋。
那女子微笑着瞧着任天琪菲红的脸蛋。
任天琪起身站起来,很是拘束。
那女子笑道:“还请二爷扶我起来。”
任天琪又作了。
那女子站立起来,定定神,整整衣衫,这才给任天琪施礼谢过。
任天琪忙回礼道:“姑娘不必感谢在下,倒是在下的鲁莽还请姑娘谅解才是。在下请教姑娘的府上!”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二爷说得倒是轻巧,我如今是不清不白之躯,非人非鬼的,何处为家,又何处能为府,二爷如此问又有这个必要吗?”
任天琪一愣,道:“姑娘如何出得此言,姑娘的清白天地可鉴!”
那女子一声冷笑,道:“未出阁姑娘家的身子数人阅过,几双手摸过,还有清白可言吗?你任二爷可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是瞧过奴家的身子碰得奴家的身子,俗话说初嫁从父,再嫁从身,难不成你任二爷便能收我在身边的?即使是你任二爷有这般怜香惜玉之心,你家里的郡主又岂能是会答应的!”
任天琪更是大惊,吓得连退数步,道:“姑姑娘倒底是何人,我与你素不相识,姑娘又如何知晓在下的底细的?”
那女子微笑着注视任天琪,一脸情深,其摇摇头,叹口气道:“为何救我的偏偏会是你任二爷,你任二爷又何必救我的呢!小女子是谁,小女子是龙虬庄未过门的少夫人,邱传翎的未婚妻!”
任天琪一惊,其差点没叫出声来,二哥邱传翎的未婚妻。任天琪忙躬身施礼见过,道:“四弟任天琪见过二嫂!”
那女子闻言不觉一个抖擞,其飘然闪过;其盯着任天琪的脸,道:“四弟,外面共击毙几人?”
任天琪道:“四人。”
那女子闻言,脸上多了一份凝重,放松许多,其点点头又道:“那何人与四弟同来此的?”
任天琪道:“就四弟一人,手下人还没跟得上来!”
那女子闻言,垂下眼帘,一屁股坐在床榻之上,双目泪如泉涌,不觉放声大哭。
任天琪束手无策,一旁不知该如何劝得。
良久,那女子方止住哭泣;其呆呆地瞧着任天琪。
任天琪喃喃道:“二嫂,此处非久留之地,快随我出去!”
那女子一摇手,笑道:“兄弟不忙!”
任天琪一愣,糊涂道:“二嫂有何吩咐?”
那女子笑道:“不知兄弟出去该如何说得此间所发生之事的?”
任天琪一笑,道:“兄弟我扑杀四歹徒于村落之外,二嫂毫发未损!”
那女子含泪咯咯笑道:“可终难掩村民幽幽之口啊!”
任天琪陡然觉得后背一阵冷意,其忙抬头瞧了那女子一眼,那是一双夺人心智的眼神。任天琪真不知面对的这位二嫂倒底是何等的一位女人,遇事不乱,心比铁硬,其一横心,道:“小弟自会除去这个小村子的,二嫂大可放心!”
那女子高兴叫声好,笑道:“那奴家身上共有几块胎记啊?”
任天琪自是有过目不忘之才的,其慌忙脱口答道:“两块!”话语出口任天琪便知晓回答得过于唐突的了。
那女子大为满意,其起身笑道:“姐姐我小名南子,兄弟可别忘了你今日之言!”
任天琪忙道:“此间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小弟发誓倘若小弟有一字半句说漏出去便应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南子转了一个身,起手从桌上抄起歹徒所留下的一把长剑横在肩头,斜眼任天琪,娇媚而又凄凉道:“兄弟何必发得如此的毒誓,姐姐我的命也是由你所救又岂能不信任你的?只是兄弟要想姐姐我离开得此处,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才成!否则我情愿以死来成全龙虬庄你二哥的名节,来了结你我彼此之间的不清不白!姐姐决不为难与你!”
任天琪起初是见其抓剑横脖大惊,这下闻言又是一愣,不觉头皮发麻,胸腔中一颗心砰砰乱跳,任天琪还从没有如此为一女子所胁迫过;其心道这二嫂怎如此的多事,其强耐着性子笑道:“二嫂尽管吩咐就是!”
南子道:“其一,你我得结成异姓姐弟!”
任天琪一乐,得,姐弟就姐弟,只要不要是夫妻便成的,这不就是一个空名吧,何况二人本身便有叔婶之名的,任天琪点点头。
南子道:“其二,你得答应我此生为姐姐作得三件事,得随叫随到,不得拒绝!”
任天琪心道,只要你此刻不寻死这事情便好办了,天底下龙虬庄做不了的事情可不是太多的,这不就是一个现成顺水的人情吗,何乐而不为的!任天琪又点点头。
南子解下腰间的一快吊坠递给任天琪,和颜悦色道:“这是一对上等绿色牡丹玉坠,一块上刻‘南’字,一块上刻‘子’字,今后见玉如同见人!”
任天琪点点头,接过那玉仔细瞧过果然其上刻有“子”字,其忙收玉入怀,笑道:“姐姐还是放下手中的剑为好,免得稍有不慎划破肌肤!不知这第三个条件是啥呢?”
南子道:“听说兄弟昔日曾是七扇门中的人,你得替姐姐查探清楚是何人要置姐姐于死地,是仇杀还是劫财他杀!此事绝不可假借他人之手!”
任天琪点点头,笑道:“此事自是不需姐姐多言的,小弟一定会全力以赴!”
南子放下剑,返回床榻边坐下,其抬头笑道:“兄弟你得先去打来点水让姐姐洗刷一番,便可以去叫过你的手下进来一同到得广陵的了!”
一份文静却是突然降临在南子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