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雕不解,一挥手,四名手下围将上来便要动手。
任天琪一摆手,笑道:“曹兄,不必有劳四位英雄,此人是前来应约与我比试剑法争得这天下第一剑名头地,并无多大恶意。”话语未落,一扬手飞出白虹剑入鞘,一点脚,飞身帐前旗杆下,一摆手中斑竹剑,道:“张兄,如此可以吗?”
张丹枫点脚飞起跟进,笑道:“只要大人不用墨荷剑,在下如是输了,定当心服口服的,那是必须的。”
任天琪并不回话,点脚就上,暗运气于剑上,使开黑水闪电三十六式,快,狠,重。张丹枫却是不急,轻挥软剑迎上,躲,闪,跳,避,并不与任天琪硬对。十招下来,任天琪心下已暗叫不妙,这软剑软如棉花,全不怕磕碰,却又压甩不得,自是劲道拿捏不准,有劲使不上,好几次软剑打蛇棍上,差点伤了自己手腕;忙悄然卸去內力,放慢剑招,一招一式使出任家家传天音梅花剑法,攻防兼顾,不再磕碰打压,尽量多挑,甩,点,刺,不给软剑可趁之机。
原来这软剑绳索这类软兵器,多讲究的是种以巧对硬,讲究的是对对方出手之利用,素有一两拨千斤之妙,遇强则强,强中藏软,便于暗伤;遇弱则弱,反而是危害不大。张丹枫一上手,见得几次欲得手,斗志正旺;后见任天琪招式立变,无机可趁,不觉有些心慌。又见五十招已过,瞧得任天琪笑眯眯不温不燥的一剑一式比划着,分寸大乱,心下大急,忙不迭的一抖手腕,运劲于软剑上,连出四剑。
任天琪一个没留神,就见眼前见白光一闪,手中班竹剑竟给荡开,差点脱手,忙缩头点地后退,对方软剑贴着鼻尖划过,鼻头一阵辣疼,血亦流了下来。
四下围观众将吓了一跳,见场下情况大变,个个抽出刀剑便要上前剁了张丹枫;东方白更是眼泪急出,反腕抽出墨荷剑就要点脚飞入。
任天琪一惊,脑海里一转,明白是张丹枫透劲于剑上,变软剑于青钢剑,心头一阵冷笑,暗提气于两手,运气于剑,招术忽变,左手双指暗点张丹枫双膝,右手使出黑水闪电三十六式中最后四剑:惊雷在天,苍穹裂破,龙飞在野,石破惊天。
张丹枫双膝一麻,“啊呀”一声,一个趔跄,又见眼前剑影漫天,剑气逼人,来不及撤去剑上內力,急出手挥剑抵挡,只听叮当的一阵响,火花四溅,张丹枫手掌一麻,抓拿不住,呼的一下软剑脱手而出。
这边东方白点地飞起,人如大鹰般追上软剑,一挥手中墨荷,当的一声,将软剑劈为两段,众人大惊。任天琪,张丹枫也愣在当场。东方白毫无停顿之意,点地回身,空中一个转身,挺墨荷刺向张丹枫。
任天琪大惊,口中大叫一声:“小妹,不可!”
东方白身手自是非同寻常,想拦已是不及。就见张丹枫单脚就地一转,晃身飞出,一伸右手,取下肩头雨伞,一伸一缩,“啪”的一声伞已张开,呼呼风声前,连人带伞砸向东方白。
东方白岂惧,挥剑扑上。
任天琪生怕东方白有任何的闪失,又担心这张丹枫古怪冷僻的身手,忙一点脚飞起,出左掌一拍张丹枫手臂,将其震退数步,一侧身出右手,拿斑竹剑一拨墨荷剑,伸臂挡住东方白。
东方白见檀郎出手相阻,忙撤剑转锋也已是收势不止,墨荷剑还是划破任天琪右肩,东方白惊叫一声显出女儿家本性,整个人又跌入任天琪怀中。
众人见任天琪出手化解了两场血斗,又见得东方姑娘送怀入抱,不由得齐声叫好。东方白自是満面羞涩逃进大帐。
这边张丹枫持伞立于场上发呆,身上衣衫破尽,泛出点点血迹,面白无色,如何亦想不透自己怎会下盘不稳,搓伤到膝盖。
任天琪哈哈大笑,带众人回得大帐,不再理睬张丹枫。众将自是上前祝贺任天琪勇夺天下第一剑名头。大帐里自是再次摆下酒席庆祝一番。东方姑娘低头陪坐任天琪身边,心下却是无比喜悦。
张丹枫当然是百思不得其解,闷闷不乐地走了。
曹映廷等人在大营里又呆了四五日,亦起程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