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狄威率一千重弓手,分成三个阵,架设好发射器,准备发射江南火油与霹雳弹与隔绝对方山上援军,要放火烧山。
命任勇沙乌尔带两千重甲马军准备随时强行通关前出,应对叛军可能于前面支援围堵。
黑鹰讯问要不要等到天亮后再进攻,任天琪瞧瞧天色已不早,东方鱼白,天边呈血红色,风陡起,叹口气摇摇头,命令立马抢关。
任天琪亦下得马,手持大戟来到山下观战。
眼见双鹰带领五百虎卫军五百轻弓手悄无声息缓缓逼上山去,对放守将还是早就瞧见,一阵乱箭射来,又一阵火把射下,点着了山下草木,四处光亮如昼,封住双鹰众人去路。双鹰见偷袭不成,遂挥刀压住阵脚,准备强攻。
任天琪忙命投炮手发射霹雳弹与火油罐。瞬间半山腰火光冲天,残叫声响成一片,对方守敌大乱。
双鹰一举九环刀,大吼一声,带着五百虎卫军撒腿冲将上去。
宫铭一挥剑,带五百轻弓手紧跟上,一阵乱箭射向对方阵地,压得对方抬不起头。
闻听对方有人大叫:“不好啦,他们攻上来啦,快调人过来呀!”
任天琪抬头又见得对方山头冲下许多兵士,杀声震天,火把宛如火龙,立命狄威发射火器与霹雳弹隔绝山上援敌。瞬间山头半山腰与周围山上爆炸声不断,火光冲天,飞沙走石,血肉横飞。对方显然未料到任天琪会如此大开杀器。
这边黑白双鹰亦在弓箭手护卫下,冒着对方密切箭雨猛扑上去,一个冲刺便攻入了半山腰。
任天琪一见大喜,未料进展如此顺利,忙命狄威继续发射,自带着一千虎卫军挥戟冲上去。宫铭一见急了,忙带着投炮手轻弓手跟上护卫着冲上。
如此这般先炸先烧,远射近砍,一个冲刺,大军便拿下了千佛山关口。沙乌尔带着两千重甲军越关而过,前去十里警戒。这边任天琪等领兵一阵砍杀,五千守军杀去大半,这后面七千骑兵上来,自是一翻烧杀抢夺,除少数命大者逃脱外,五千人几乎死伤全没,两座营寨便被一抢而光,又给放火烧了。
任天琪叫人一点军卒,才死三十人,伤一百六十人。任天琪马不停蹄,又前出三十里,来到一处地势略平坦之处,已是天大亮,遂布置好警戒,排好阵脚,让军队下马休息用餐,等待后面即将尾随而来的叛军。
未过一个时辰,济南叛军派王辉带一万骑兵果真尾随追杀过来。
这边左边是四千蒙古军,右边是三千重甲铁军,任天琪自领三千虎卫军居中间迎头杀出。沿路三州军马聚集在后,见得大将军如此神勇,自不甘落后,犹恐事后落得作战不利之罪,这一万五千军马亦是呐喊着冲出,跟在中军之后将来敌包抄分隔起来,杀到天正午。王辉带来的一万骑兵就剩下不足三千伤残军卒了,在王辉带领下全都下马投降。
任天琪命接守过所有战马备大军北上,又催马来到王辉面前,拿戟一点王辉道:“圣上待汝不薄,汝为何起兵反叛?”
王辉抬头一见任天琪脸上面具,“黑水幽灵”,惊叫一声,吓晕过去。
任天琪冷笑一声,挥臂一戟,削去王辉脑袋,提缰一声呼哨。
众蒙古兵闻声齐翻身下马,抡刀枪杀入叛军人群。片刻间,投降几千人皆死于刀枪之下,众蒙古兵又忙着搜起死者身来,见偶尔有受伤未死的,亦皆被拖出乱刀砍死。
场面之血腥那是看得三州金兵心惊胆颤。
这时,探马飞报,后面又有数万叛军杀到。任天琪一举方天戟,命各将带好本部,列阵以待。任天琪
立于阵前,左边三千完颜家军三千重甲铁军,轻弓手;右边四千蒙古军,火炮手;身后是三千虎卫军与其他各军。
抬头望去,来敌总有四万人之多,骑兵步兵皆有,漫山遍野,黑压压一片,或许是来兵已走了好长路,疲惫不堪,旗歪队散,士气不振,或是来人已见得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片狼籍莫不心慌意乱,交头接耳,军中骚动。
任天琪见得敌军军心不定,军容不整,阵列未成,遂吩咐马田二人传下将令命徐州兵:趁敌军阵脚慌乱欲整顿军阵之际,但闻对方号响便立即厮杀出,只求击溃,不求死缠,需尽快北上,其它三州军兵则压住阵脚静观待变,忙与接应。
对方军中一阵号响,人群一阵骚动,马步军正准备列阵。
任天琪见机不可失,提缰举戟,大喊一声便冲杀出去。阵前这一万劲旅如旋风般卷上前去,又如风卷落叶般,将来的三四万兵冲得四分五裂。徐州兵来回一个冲杀,已杀伤敌数千。来敌慌忙潮水般后退。任天琪亦并不追赶,命全军掉头北上。此一战,徐州兵损失两千人不到,三州兵损失两千多兵,两部共杀敌近两万。
大军一路北上,为了赶路与添饱肚子,大军索性沿路抢洗一空;三州兵从未有如此放肆过,竟凶恶过徐州部,各部无不争相前出。任天琪忙命双赢率部前往约束。任天琪又写下公文命各地官员立即着手安抚百姓,调查登记损失。路上又接朝廷与老王爷急报:去皇都路上只有沧州一关为叛军占领;居南王已领兵在京与叛军混战;叛军已一边围困京城,一边集结军队准备在京郊与徐州兵决战;朝廷要求任天琪五日內必须赶到皇都解围。
大军路过德州又得骑兵一万。任天琪除命德州官员尽率本州兵北上外,还加调沿途滨州定州数州所有兵马北上。大军则一路向北急去。